沈晚晚睁眼看到身旁睡着的男子,呆呆的起身,穿上被燕子谨撕坏的衣服,披上大氅走出了房门。
夏日炎炎,如蒸笼一般,大雨倾盆而下,仿佛是天河决堤,激起地上水花片片涟漪。夏日的脚步,如同那被雨打湿的花瓣,渐渐远去。
见房门打开,冷枫两人看去,只见沈晚晚光着脚,头发披散,嘴角留着血,脖子上满是暗红色的印子,眼神呆愣,激起人内心的保护欲。
冷枫见她站在雨里,连忙拿起旁边的雨伞走上前,给她撑伞。
“小姐。”
沈晚晚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没有理他,眼神有些呆愣径直出了院子。
雨水打在身上,更像打在她的心里。绝望蔓延整个人,像这大雨般,一点点侵蚀着自己。
冷桦怕燕子谨出事,进了房间,他正熟睡,背上满是女子指甲挠的血痕。
燕子谨当时听到沈晚晚身死的消息,马不停蹄赶回来,当时就病了,却一直不肯吃药,又听说了沈晚晚和人跑了的消息,更加气愤,当夜就召集人马追了上去,也是日夜不歇,如今到睡得安稳,冷桦刚关上房门,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大喊。
“不好了!有人投河自尽了!”
随即门就被人推开,是燕子谨。
冷枫跟着沈晚晚走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也不理自己。想着她心情不好,就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那白皙的脚,蹙了蹙眉,想了想,回去给她拿鞋子。刚转身,就听到扑通一声。
冷枫见此,一头扎进了水里,将人捞了上来。
此时燕子谨已经赶了过来。看着她湿漉漉的衣服,连忙脱下自己的衣裳。盖
“晚晚!晚晚!沈晚晚!”
“还不赶紧去请大夫过来!”
被燕子谨一吼,下人也手忙脚乱的离开了。
“怎么样?”
大夫起身恭敬道:“回城主,小姐身子虚弱,落了水,受了寒,要好好休养,我这就去开药。”
燕子谨早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裳,一脸紧张担忧的看着沈晚晚。
沈晚晚这一觉竟睡了整整三天两夜,这期间高热不断,又说着胡话,燕子谨我在她身边照顾了她整整三日。
沈晚晚微微睁眼,看到一个丫鬟看过来,又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燕子谨就疾步走了进来。
“可请大夫了?”
“请了,正在路上。”侍女恭敬的站在一旁回答。
沈晚晚已经被侍女扶起来,正在喂水,看到燕子谨连忙行礼。
燕子谨不理会侍女,径直向沈晚晚走去。
“晚晚,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大夫就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沈晚晚垂眸不语,面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她脖子的印记仍明显,暗红色的血丝清晰可见。
夏日来的急,蝉鸣鸟叫惹人心烦。沈晚晚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坐在凉亭里,头戴一支玉兰簪,脸上未施粉黛,眼睛盯着树上的鸟,一动不动。
自从上次开始,沈晚晚就没有再开口说话,无论燕子谨怎么哄,她都不肯说。也是从上次开始,燕子谨怕她再寻死,将湖水填平,让侍女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姜也和那些百姓被关在地牢里。沈晚晚只见过一面,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燕子谨不许她出门,最多也只是在府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