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近侍摔满地,依旧拦不住燕子谨,他浑身散发着寒气,看到屋内的情形,双眸都射出寒光。
燕国主起身,眼神发红的看着他,道:“滚出去!”
燕子谨不理他,扯下披风盖在沈晚晚身上,打横将人抱起就往外走。
“老七,你要做什么!”
燕国主声音沉沉,看着怒气冲天的燕子谨,面色严肃。
燕子谨站在原地,背对着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满是怒气。
“做什么?父王不看看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是儿臣的女人,是你的儿媳,父王呢!想要乱伦,让天下人耻笑么?”
“他是沈义城的女儿。”
燕子谨没有回头,声音坚定道:“可她也是儿臣心爱的女子。”说着向前走去,头也不回。
“老七,你要是将她带出去,这个位置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不行,他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位置给一个为了女人的儿子,更何况是楚国的女子。老七的野心,他早就知道,否则也不会任由高万将他从后宫里接出来。
燕子谨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沈晚晚,道:
“沈家军的虎符在我手里,我想要的,我自己会夺,不择手段,这不就是父王你教我的么?”
身后的燕国主气到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逆子!逆子!”
燕子谨抱着沈晚晚快速出了宫,刚好在宫门口遇到燕宁盛,理都没有理,直接就上了马车。
蔺朗和冷桦在宫外等着燕子谨,见人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主子。”
“回府!快!”
马车里,燕子谨抱着沈晚晚,她整个人浑身发烫,嘴角还流血,衣裳被鲜血染透,腿上的血将燕子谨的长袍都染红,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晚晚,晚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嗯?”燕子谨看着沈晚晚的样子,心疼不已。
燕子谨的手,附在沈晚晚的脸上,让她舒服很多,但她知道,不能这样,胸口一痛,鲜血从嘴里流出来。
“晚晚,他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
看沈晚晚的样子,燕子谨感觉她的样子像中毒。焦急问道:“喂你吃了什么?”
沈晚晚咬紧牙关,嘴里充斥着血腥味,久久不能散。咬紧牙关,艰难开口道:“媚,媚骨散。”
燕子谨手紧紧攥着,一股怒意直冲天灵盖。
“冷桦,再快点!”
“驾!驾!”
一辆马车在燕国都城街道快速驶过。
蔺朗早请了大夫,冷桦和燕子谨回了府。大夫早已经在沈晚晚院子口等着了。
“主子,大夫已经到了。”蔺朗上前迎,燕子谨理都没有理,抱着人径直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蔺朗上前跟了几步,冷桦拉住他,道:“你做什么?”
“沈小姐,她!”
冷桦看了眼旁边的冷枫,低声道:“沈小姐被灌了春药,别去打扰主子。”
此话一出,众人自然明白。蔺朗看了眼房间,垂眸没有说话。
屋内,燕子谨将沈晚晚放到床上,简单处理了她腿上的伤,见沈晚晚又吐了血,脱掉自己的衣服,欺身就要上床,沈晚晚却醒了过来。
“你,你做什么?”
燕子谨坐在床边,道:“要赶紧解毒,否则你就要吐血而死了。”
沈晚晚起身一把推开他道:“我不用你解毒。”
说着沈晚晚又吐了口血。
“晚晚,别闹了,再不解毒,就来不及了。”燕子谨知道他们第一次不是很愉快,后来沈晚晚就一直不愿意让他碰,但如今,不是说这个的事。
沈晚晚咬了口唇,忍着胸口的痛,摸出枕头下的匕首,道:“出去,我不用你解毒。”
燕子谨心口一紧,下意识道:“晚晚。”
沈晚晚脖子上的匕首又近了几分,一抹血痕出现在白皙的脖颈处,沈晚晚忍着身上的不适道:“你别过来!”
燕子谨看着她手中的匕首,焦急又担忧道:“晚晚,我知道,我上次,是我不对,如今不是纠结谁对谁,得尽快解毒,不然你就要吐血而亡了。”燕子谨眼眸通红,看着白晃晃的刀,心里有一丝害怕。
沈晚晚坚持不肯,手中的匕首直直抵在脖颈处,大喊道:“我就算死,也不要你解毒。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听话,就不会杀了姜大哥的,但你还是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还有,别再问我虎符了,我不知道,我父亲,最后见的人是你呀!是你!燕子谨!”
沈晚晚撕心裂肺的大喊,是委屈,是心痛,更是悲伤,每一句关于虎符的质问,都犹如刀一样刀刀的割在她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来气,让她痛彻心扉。
“晚晚。”沈晚晚的样子,让他心痛,不知道何时他们竟然成为这样的关系。
“出去!你若不走,我走,无论是谁给我解毒,我也不要你给我解。”
“你,竟这般恨我么?”
燕子谨声音有些悲伤,手紧紧在衣袖下握着,尽显无奈。
“出去!出去!”
燕子谨眼看沈晚晚那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淡,脖颈处的伤痕还在,如今又添新伤,心中无奈,只好打开房门出来,看着门口的人,垂眸道:“请大夫进去,冷桦,照顾好小姐,有事来报。”
“是。”冷桦抱拳,侍女先行进了房间,而后请了大夫进去。
燕子谨坐在书房里,听着窗外的雨声,心里复杂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