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一名士兵高声喊道。
“进来。”营帐内传出一道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那名士兵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说道:“启禀将军,营帐外有一名男子,自称是陆绎,请求面见将军。”
只见营帐中的男子身着厚重的盔甲,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他面容刚毅,威武霸气,此时正满脸杀气地背对着门口,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巨大沙盘,仿佛在沉思着什么重要的战略部署。
听到士兵的禀报,他微微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锦衣卫督使陆绎?他怎么会突然到此?究竟所为何事?”
男子思考片刻之后,摆了摆手吩咐道:“去将人请进来吧!”
“是!”士兵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便看到两名男子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其中一人正是那威名赫赫的锦衣卫督使陆绎,另一人则是与其一同前来的司马玉龙。此刻两人皆是一脸疲惫之色,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尘土,但眼神却依然明亮锐利。
只见陆绎沉稳地向前迈出一步,身姿挺拔如松,他面带微笑,朝着黎平行了一个标准而恭敬的礼,朗声道:“锦衣卫陆绎见过黎将军。”
说罢,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快速地瞥向一旁站立着的那个人。
将军黎平稳坐于主位之上,手中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轻轻抿了一口。
见到陆绎进来,他哈哈大笑着说道:“陆大人真是爱说笑。您亲自莅临我这小小的楚军军营,可真是令此处蓬荜生辉啊!”
然而嘴上虽然这么说,他本人却依旧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之上,甚至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
紧接着,陆绎又将视线移回到黎平身上,缓声说道:“黎将军,在下此次前来,乃是因为有位旧友想要拜见您一面。”
此时的他,神情依旧淡然自若,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听到这话的黎平却是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营帐一般。
笑过之后,他猛地收住笑容,脸色瞬间变得严肃无比,紧绷着脸,厉声道:“陆大人,您难道不知道吗?我这军营可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地方!本将军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
说完,他双手抱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紧盯着陆绎,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面对黎平如此强硬的态度,陆绎并没有丝毫慌乱或者恼怒之色,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宛如一座沉默的山岳。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陆绎身旁未曾出声的司马玉龙缓缓地摘下了头上戴着的围帽,露出了那张英俊而威严的面容。
司马玉龙看着黎平,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本王可否见见将军呢?”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所蕴含的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
黎平原本还一脸傲慢与不屑,可当他看清来人竟是当今国主时,整个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待确认无误后,急忙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司马玉龙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颤声道:“臣黎平参见国主,国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马玉龙见状,微微一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黎平起身,并迈步走上前去,稳稳地坐在了主位之上。
陆绎则紧随其后,动作优雅地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为司马玉龙倒满了一杯水,然后轻轻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司马玉龙端起水杯,先是轻嗅了一下杯中的茶香,随后才慢慢地抿了一小口水。
放下杯子后,他开口说道:“起来吧!”
其语气虽温和,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黎平诚惶诚恐地谢恩起身,低着头,恭声道:“臣不知国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国主恕罪。”
此刻的他,早已没了之前对待陆绎时的那般嚣张跋扈,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敬畏和惶恐。
司马玉龙面色凝重地说道:“本王此番乃是秘密前来此地,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以免打草惊蛇。从现在起,你权且将我视作陆大人的跟班即可。”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微臣谨遵圣谕,定然守口如瓶!”
黎平连忙躬身应道,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对这位神秘的来客充满了敬畏之情。
司马玉龙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又问道:“沂州如今究竟是怎样一番状况?黎将军,速速给本王详细道来。”
黎平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国主,请随微臣移步到这边。”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司马玉龙来到一张巨大的沙盘桌前。
只见这张沙盘桌上清晰地呈现出沂州地区的地形地貌以及敌我双方的兵力分布。黎平站定身子,指着沙盘上的各个位置,开始有条不紊地讲述起来。
“凉城乃我楚国之要冲,战略意义重大。然,此城现已为敌所据。自燕子谨率众攻之,凉城左右之诸城亦相继失守。然,微臣已筹谋应对之策。当务之急,乃集全力收复一城,以为突破口,徐图进取,终达全面反攻之目的。今,锦城已成功收复,然前路挑战依然严峻。因下一个目标城池戒备森严,攻取甚难。至于最后的凉城,更是固若金汤,其右侧傍云峰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而左侧之锦城虽已为我所克,然仍需警惕敌之可能反攻......”
沙场点兵,吹角连营,了却君王心中事。
昨夜,沈晚晚的肚子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难忍,府里的人唯恐发生意外,急忙派遣使者向燕子谨通风报信。
楚军如饿狼般突袭而来,两军瞬间陷入激战,而此时,府里的信使恰如及时雨一般赶到,燕子谨正摩拳擦掌,准备上场杀敌。
冷桦收到信件后,却并未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