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出枪,心中始终要无念无欲!
这点切记,切记!
更不要沉迷于此,想发明出什么枪法招式,那些对自己毫无意义。
成仙了道才是我辈追求之目的!
师父交代完后,又去秀才屋中待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从那天开始,大汉枪不离手,连睡觉抖搂在怀里!
他现在每天过得很充实:卯时初起来干活儿,然后吃饭。
再就是尽心尽力照看师兄。
其余时间除了子前午后打坐,就是在空地上舞弄他的大铁枪。
他按照师父所说,看似没有章法的舞来刺去,动作很慢。
他刚开始完全做不到,把大枪刺出时心无所念,每次都随着动作心有所感!
这是人与生俱来的习惯,心有所想、身随意动嘛。
可心无所念时,手上又做不出动作。
师父这一点要求想来似乎简单,实则比登天还难!
就算把动作放得很轻很慢,也是做不到,大汉心想这不是反人类的要求吗!
每次都弄得一身都是汗!
不过练完后打坐,状态比以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些顽固的杂念虽然还是不能化解祛除,但自己开始能抵御住它们的纠缠和影响,这种自持力还在一点一点地增强!
大汉觉得自己如果能持之以恒,等习以为常之日,便是自己境界突破之时。
师父走前可能留给师兄什么奇特的物件。
在他打坐时,身边四周好像有一层无形的屏障!
大汉伸手触碰,似乎感觉是把手伸进水里,但这种感觉稍纵即逝。
有次突发奇想,把一只小虫子向师兄丢了过去。
当小虫子距离师兄大概半尺远的时候,像撞到一层薄膜似的被弹飞了出去,大汉有心试试石头子儿之类的重物,又怕惊扰到师兄,只好作罢!
不过有师父的法宝护着师兄,大汉才放心得下山打水砍柴。
只不过出于关心,时不时进屋看看师兄而已。
刚开始秀才一打坐就是好几天,中间也有起身喝口水之类,但又马上回去继续打坐。
后来可能内丹逐渐趋于坚实,打坐时间缩短了不少。
但是让大汉头疼的日子也从此开始了!
第一次秀才收功后,起身走出房屋,跟没睡醒一样半眯着眼睛。
径自走到院子中央,闭上眼睛晒起了太阳。
过了一会儿大汉从外面回来,看到师兄第一次走出屋子,赶紧过去打招呼。
可秀才并不睁眼,也不搭理他。
大汉两手拄着磕膝盖,瞪着大眼上下左右的打量着秀才。
心说得丹之后师兄好像变样儿了,比以前更年轻了!可还是那般文弱,不……应该是更文弱了些。
就在此时,秀才浑身一软,直接就地盘腿坐下,双手掐诀打起坐来!
大汉莫名其妙,刚想叫起师兄,让他打坐回屋中去呀,这院子里无遮无盖,夜里下起雨来可怎么办?
猛然想起师父的叮嘱,赶紧把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无奈,只好在旁边或蹲或坐、或站或溜达,一直等到半夜三更,才见秀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冲师弟点点头,转身回屋去了。
第二次,秀才好像比以前清醒了不少。
站在院子里晒了一会儿太阳,说想吃点东西了。
自告奋勇要亲自下厨,做一顿香辣山菇炒笋尖儿,来感谢师弟这些日子费心看护之辛劳!
大汉一听,口水直流,赶紧跑去把食材备齐。
可左等右等不见秀才从厨房里出来!
跑过去一看,还没进厨房就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儿。
锅早就烧干了,秀才坐在柴火上正打坐修炼呢!
“这可咋整!……”
大汉赶紧把火弄灭,也不敢离开,一直守到第二天日出,秀才这才收功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