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望着神情高深莫测的刘猛,陈启张口结舌,一时不知怎么应对。
“如果素不相识,没来由的参加什么晚宴啊?”刘猛穷追猛打。
果然,这温州府刘知州插手了,陈启不由心中一紧,面上陡然露出茫然之色,颤声道:“刘公子,莫非知州大人知道柴大官人生意的事情。这柴兴本是皇族,此次要求岳公子出让生产权实属无奈……”
不打自招,刘猛暗自好笑。
“县令意欲如何?”眉头一拧,刘猛语气略带不善:“一县父母官岂能因私废公?”
“本县实属无奈!”陈启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道:“刘公子有何意见!”
如果说无商不奸,那么无官不滑也就顺理成章了。
瞧瞧这瑞安县太爷官商勾结,对于刘猛的责问矢口否认,显然是老奸巨猾。
刘猛拜访县令陈启本意就是敲打敲打,并非要亮出底牌。
刘猛没好气地回答道:“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方便介入,一切由岳公子自己决定……”
闻言,陈启略显尴尬。
顿了顿,刘猛暗示道:“县令大人自己也可以搞搞第二产业,发家致富,省的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何为第二产业?”陈启愕然。
第二产业就是做好本职工作之余,做一点生意……刘猛把岳霖的一套说词重复了一遍。
“妙极,妙极……”在刘猛的提示之下,陈启一下子开了窍。
午后,岳霖,柴兴、柴平不约而同来到瑞安县衙。
刘猛却是回避了,他在客栈坐等消息,反正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由岳霖兄弟操办吧。
岳霖心中有数,他是有备而来。
这边,柴兴心怀鬼胎,看到岳霖从容淡定的模样,自己反倒忐忑不安了。
书房之中,大伙相互观望,并没有人率先说话,一股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当中,给人一种恍惚飘渺的感觉。
书童奉上龙井茶,岳霖心安理得,微闭着双眼,优哉游哉享受茶水的甘甜,柴兴却索然无味品尝着茶水。
县令陈启一反常态,一双和蔼可亲的双眸之中掺杂着贪婪的神色,迷茫的目光在岳霖、柴兴身上来回游走。
“才两天时间,县令大人的立场不会发生变化吧。”柴兴却被陈启瞧得毛骨悚然。
岳霖心如止水,表情正常,他在静候下文。
尽管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岳霖很清楚县令陈启看似宽厚仁善,可骨子里满是虚伪、贪婪。
没有永远的朋友,唯有永恒的利益,这句话恐怕就是对这位县令大人真实写照吧。
沉默良久,县令大人终于发声:“岳公子博学多才,本县甚是佩服,前天偶遇就给我们带来惊喜……精致白糖和杨梅酒足可让瑞安富甲一方,这两样致富宝物既然是岳公子带来的,怎么销售还是由岳公子说了算。”
“既然来到贵宝地,这生意上的事情还得多多请教县令大人。”岳霖施以回报。
剧情反转,柴兴惊得目瞪口呆。
“这营销权不是前天晚宴上就说好的,怎么突然发生变化呢?”柴兴心有不甘。
可叹柴兴贵为周世宗后裔,生意场上更是见多识广,精明强干,可他不懂人性,在权力和利益的天平上,官场老手陈启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