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都不用我下场肉搏,老易的麻烦又来了”。李大东站在人群里抱着手嘴角微微咧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同样都是42年出生,今年也都17岁,算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校友,只不过李大东进的是轧钢厂,而对方是通过何大清寄的生活费攒下的钱,在学校走动了关系进了纺织厂成为了一名车间的学徒工。
自从进了纺织厂,她也是立马就申请了职工宿舍搬离了四合院,只有周末或是特殊节假日才会回来蹭上傻柱几顿饭。
毕竟这时候她的傻哥还没有彻底被洗脑,平日里从轧钢厂里带回来的小灶菜大多数也是进了兄妹二人的肚子里。
在这个缺油水的年头,何雨水自身的定量本就不高,岗位只是学徒工又没有什么隐性福利,纺织厂也不像轧钢厂一样属于重工业。
油水以及肉类供给也是大幅度缩水,每个月也就只能见一回荤腥,吃的自然是没有那么好。
看着三人在家门口撕扯,刘海忠跟中院的老钱风风火火的跑上前站在一旁只动嘴不动手的劝阻,众人也是捂着嘴发出了阵阵笑声。
“你就是个黑心肝的伪君子,你不是成天说什么尊老爱幼吗?我傻哥都尊你老来了,可你爱幼了吗?你爱的是贾家的幼吧”。
“他家没粮食吃关我何家啥事啊?你凭啥成天让我傻哥接济他啊?他要没能耐就别生那么多,没本事就把老娘跟媳妇儿送回乡下吃大锅饭去,别在城里待着好吃懒做啊”,
“说话啊,易中海,你装什么哑巴啊?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现在咋不说了啊?你个缺德冒烟的死绝户”。经过刘海忠的劝阻以及周围人的笑声,
何雨水仿佛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发了疯的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破口大骂。
连绝户都骂了出来。
易中海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这个词汇在他心里就犹如刀子一样不断的戳他心里最为脆弱的敏感点,但又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的对着何雨水道着歉。
一大妈同样是被这个词汇弄得眼眶发红,死死咬着嘴唇。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在这个年代,生不出孩子通常都被定性为女人的问题,这些年来她也一直承担着这份骂名,哪怕是易中海名声好的时候,不少人当面笑呵呵的跟她家长里短唠着嗑。
可实际上背地里没少议论她,也没少将她形容成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好了,好了,雨水啊,有啥事慢慢说,你这吵吵久了吧,那个谁家有红糖啊,给她上一杯红糖水润润嗓子啊”。许大茂趁着何雨水换气的功夫,见缝插针的扯着嗓子嚷嚷道。
落井下石,这么好的机会,他哪能轻易放过易中海。
刚才他可都瞧见了,一大早这个老家伙就前后院来回跑,到处给人低头服软认错。
但是他居然没有找自己道个歉?一想到当年傻柱殴打自己的时候,这个老家伙在那给傻柱开脱的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就气得牙痒痒。
“噗呲.....”。周围冷不丁的被许大茂这句充满玩味的话给逗得笑喷了出来。
就连李大东跟谭虎两人都险些被一口烟给呛个半死,心想,这家伙是真的不分场合跟情况的随意大小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