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尘连忙摆手摇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不会不会啦,我绝对只会跟你们几个说而已,只要你们守口如瓶,就肯定不会再有第五个人知晓这件事了……”
他边说着还边用手比划着,那模样看上去煞是认真。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低沉而又带着些许寒意的呼唤传来——“祁夜尘……”这三个字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祁夜尘的心间。
祁夜尘闻声身体猛地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颤颤巍巍地转过身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结结巴巴地说道:“墨……墨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只见帝景墨那张英俊的面庞此刻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片乌云密布,让人望而生畏。
他那一双原本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此时更是紧紧地锁定着面前的祁夜尘,目光冷冽得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
帝景墨微微张开薄唇,冷冷地开口道:“听说有人竟敢说我‘不行’?嗯?”
最后那个“行”字从他口中吐出时,仿佛被加重了千钧之力,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
他刻意将这个字咬得极重,每一个音节都充满了威胁与愤怒,仿佛要将其嚼碎吞入腹中一般。
祁夜尘在帝景墨如此强大的气场压迫下,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可言。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瞬间便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想要说话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墨、墨哥,您、您听我狡辩,哦不对,不是狡辩,是听我解释啊!事情真不是您想的那样……”然而,他慌乱的言辞在帝景墨冰冷的注视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帝景墨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你等下去煤矿,挖煤去一个星期再回来。”
话音刚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给祁夜尘一个决绝的背影。
“不要啊!墨哥……”祁夜尘望着帝景墨渐行渐远且毫不留恋的背影,绝望地呼喊起来。
但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帝景墨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走投无路之下,祁夜尘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陆子城等人,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城哥、煜哥、沐哥你们帮我求求情好不好。”
陆子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你,保重吧。谁让你不知死活地去调侃墨呢?这就是你的下场。”其余两人也纷纷表示爱莫能助。
听到这话,祁夜尘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心中那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火苗瞬间被无情地扑灭。
他只觉得双腿一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得干干净净,整个身躯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瘫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