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起火了,快来点人救火啊!”
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打破了夜的寂静,经理崩溃地在酒馆里转来转去,试图挽救些什么。今晚他准备整理一下上个月的账单,打算如往常一样睡在办公室的小隔间里。
晚上的事让他心里直冒火,左翻右翻睡不着觉,硬逼着自己闭上眼,突然闻到了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不好的预感催促着他下床探查一番,可惜为时已晚。
众人匆匆来迟,他们只看见不顾形象的经理跪在地上,眼神呆滞,在他面前,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没了,什么都没了……”他神经质地呢喃着,他知道,自己的侄子是不会放过他的。想到了什么,他他突然爆发死死拽住了警官的胳膊,“是他,肯定是他!那个该死的垃圾臭虫给我的报复,快去抓他!你们快去抓他啊啊啊!”
“砰砰砰!”夜幕低垂,寂静无人的街道上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绒雪,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震散了冷凝的空气。
“还敲什么门,肯定是他们放的火!”经理的胡子眉毛末梢卷曲,抖抖还有炭灰落下,他在面色为难的警官边上焦躁不安地转圈圈。
“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去他妈的冷静!我的酒馆都被烧没了,那是我所有的心血!”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桑迪埋在软乎乎的被窝里睡得脸颊发红,而哈蒙德立在书房的窗前,神色淡淡,随风飘洒的白色精灵拥在玻璃上,缓缓融化,又在一个人类琢磨不透的时点上凝结出一层浅淡的冰晶。
骨节分明的手指触摸着冰凉的玻璃,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消弭于空中,欣赏了片刻下面的默剧,他转身拉开了书房的门。
为首的警长脸色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冻的发青,又不知在顾忌着什么,默默等他发泄完,回忆起刚才经理嘴中描述的男人样貌,身体抖了一下。他深吸口气,敲门的手还没落下,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了。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想着速战速决,男人在宽松的家居服外面随意披了一件衣服,他有些疲倦地捏了捏眉心,抬眸注视着警官。
“额,十分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你是蠢货吗!对这群纵火犯这么客气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