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他们两个喝的是什么?”
乌利亚一惊,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女儿红得不正常的小脸。
哈蒙德起身进入厨房,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空的透明器皿,壁上还有残留的紫红色液体,他倒出一滴落在指尖上,仔细辨认后有些哭笑不得。
“应该是葡萄酒,记得我们刚刚吃的牛肉吗?帕森太太炖肉的时候应该是加了这个,估计她走时太着急忘记收起来了。不过应该不醉人,它口感偏甜。”
“……你确定不醉人吗?”
乌利亚指了指那两个迷糊的坏家伙,露出个苦笑。
哈蒙德沉默一瞬,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他把空器皿放到桌上,伸出根手指在桑迪眼看晃了晃,“桑迪,听得见我的话吗,这是几?”
“先生,我听得到,这是一。”
还没等哈蒙德松口气,桑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攥的紧紧的,手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少年板着脸,拽着那根手指,冷酷地把它藏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乌利亚单眼镜片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用极其谴责的目光注视着这个不把酒水放好,害得两个孩子醉酒的主人家。
哈蒙德嘴角抽了抽,试图拔出手指,收获了桑迪一个愤怒的眼神,那少年还紧张地把手指头往里推了推,好了,现在整只手都在他温暖的裤子口袋里了。
这可不太妙,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他的手掌贴在桑迪光滑细腻的腿侧,少年拧着眉动了动腿,吓得那人一下抽回了手。
少年呆愣了片刻,艰难思考后气愤地瞪着自家先生,而后者,伸手十分干脆地捂住了他的闪烁着愤怒火苗的双眼。
“这孩子也醉了?”
一片黑暗中,桑迪歪着头,隐隐约约听见乌利亚在叫他,接着又是哈蒙德无奈的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先生悠长的叹息声。少年面无表情,觉得先生真是年纪大了,最近叹气的频率都提高了好多。
他顺着那只手仰靠在椅背上,努力辨认他们的话语,他们要走了吗?
“……爱莉也醉了,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
“……路上有雪,小心点……”
唔,这是哈蒙德的声音。
“需要我帮你们找辆马车吗……”
桑迪闭着眼趴在桌子上,耳边的交谈声就没停过,像苍蝇似的,吵得他捂着耳朵,不太开心地往椅子里缩了缩。
送完人的男人回到客厅,有些头疼地看着睡在一片狼藉里的少年,认命似的把袖子固定上去,手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紧,他抱起睡得软绵绵的小酒鬼,一步步走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