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我跟新家主传个消息吗,就说费维娜夫人想把怀表还给他,请他到这儿详说。”
卡尔文扶着墙从房间出来,缓了一会儿又披上人皮。他随手拉住一个仆人,说出他早就想好的理由,只是可惜那块怀表就给了怀特。
他敛去眼底的冰冷与厌烦,没关系,见过那块怀表的除了费维娜、怀特和他,其他人都差不多死光了。他随便拿块旧怀表给费维娜打发一下卡修斯好了,怀特那个蠢猪还不至于自爆和其他家族有交易。
他喘了一声,低低笑起来,慢吞吞走到另一间的休息室,之前费维娜帮他找的医生战战兢兢等着他。卡修斯温和笑笑,示意他过来工作,现在,他得养好精神,等会儿有场大戏要上演。新任家主又怎么样,丑闻缠身,这些年又毫无成绩,慢慢来,到时候为了家族颜面,他就不信那个老头还犯浑……
“费维娜找我?”卡修斯轻声呢喃,棕绿色的眼珠转了转,他侧头向正在交谈的人歉意一笑,寻着仆人说的房间去要回自己的怀表。
费维娜紧张地坐在丈夫刚刚坐过的地方,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目光时不时扫向紧闭的房门,走廊上路人经过发出的细微的声响每一次都让她心脏猛跳,这太疯狂了!
房间内惨白的灯光在她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她捏紧了卡尔文给她的旧怀表,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不是原来的那只了。
她躲闪的目光移到那杯已经下好药的酒杯上,真的要这样做吗?呼吸变得急促而浅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良久,她长叹一声,一滴泪沿着脸颊滴落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费维娜,你找我?”
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门终于被打开了,卡修斯淡淡出声,居高临下看着沙发上的女人,他在这一刻终于显露出的胜利者的得意面目。
“……是的,请坐吧,我把怀表还给你,让一切结束。”
费维娜喃喃道,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她如同乱麻的思绪一瞬间消失了,自她名义上的大哥踏进这间房的那一刻,他与她之间已经说不清了……
“这两杯酒是你准备的?”
里面有些热,卡修斯毫不顾忌眼前的女士,直接脱掉外衣搭在沙发上,落座时意有所指地瞟了瞟那两杯棕红色液体。
“嗯,是我要敬新家主一杯……”
“哈,你后悔了吗,费维娜夫人?”卡修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