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之撬不开她的嘴,依旧神色淡淡。
“郡主可能不知道在下的办事风格,本官如果要抓一个人,别说是有证据,就算没有证据,我也能提供证据。”
这话有点威胁力,但还不足以让她自乱阵脚。
“大人的处事风格,依平阳所见,不该待在内阁,而该去司礼监。”
司礼监已经废除,在此之前是宦官当权。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被如此侮辱都该生气了。
可裴恒之不是一般人,或者说根本不在乎。
“看来郡主是信了那些流言,无妨,这里只有我们二人,郡主可以尽情查看。”
他伸手碰到她柔软的脸颊,夏为仪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在下已看过大夫,没有郡主害怕的花柳病。”
神经病!
她在心里呸了一句,在他手快到下巴时忍不住一巴掌甩了过去。
男人大概也没想到她还会打人,一声脆响后,他苍白的脸上多了一道小巧的巴掌印。
可能增添了一点血色,他看上去多了丝活人味。
裴恒之俊脸偏向一侧,她手劲不小,嘴里竟有了丝血腥味。
他用舌尖顶了顶牙根,抬手用指腹擦掉唇角的血迹,竟然自胸腔发出一声闷笑。
“裴某就说,郡主胆识过人。只是郡主好似没吃饱,臣怎么觉得,这巴掌软绵绵的,要不,郡主再打一巴掌试试,臣要看看,郡主是不是真的身娇体软,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
他竟主动把脸凑了过来,夏为仪盯着眼前这张完美的脸,想也没想,如他所愿,抬手又扇了过去。
她就没听过这种要求,不打都对不起自己。
可这一次,男人并没有站着乖乖挨打,在她手将要打上去时,他蓦地握住她手腕,死死扣住,顷刻后,她掌心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
他竟舔她手!
夏为仪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刚才被摆证据都不怕的人此刻终于露出惊慌之色。
她抽了抽试图把手拿回来,可男人瞧着要死不活,力气却不小。
“你松开!”
男人将她掌心舔得濡湿,像猫的舌头,十分灵活。
察觉到她的抗拒,他突然在她手腕上咬了一口,带着些惩罚的力度,不痛,但留下了一圈牙印。
“郡主别动,还是你想要裴某舔别的地方?”
他深邃的桃花眼暗含警告看她,性感的唇还在她手上留恋。
夏为仪麻了,躲又躲不掉,只当自己被狗舔了。
待她整个手都被舔了一遍,男人终于肯放过她。
她忙将手抽回,本能地又要抬手给他一巴掌,但刚扬起到一半便偃旗息鼓。
算了,她怕他又舔她。
她定了定神,佯装淡定。
“想来裴大人是没什么想说的了,本郡主可否离开了。”
裴恒之舔了舔唇,阴郁的桃花眼总算有了看狗都深情的眼神,瞧着有点妖魅。
“可以。”
他抬手拍了两下,门外便有开锁的声音。
夏为仪不敢耽误,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夺门而逃,没两下便跑得人影都看不到了。
消失前,男人看到她嫌弃地在裙子上擦手,刚有了点温度的眼睛又冷了下去。
迟早将她全身都染遍自己的味道,看她还怎么擦。
“大人,要抓回来吗?”
随行的属下小心翼翼问他。
男人斜看他一眼:“本官放走的人,岂有抓回来的道理?”
属下心领神会:“那人证……”
裴恒之露出疑惑之色:“人证,什么人证?”
那人立刻跪下去:“是小人胡言乱语,没有人证。”
他挥手,那人立刻连滚带爬出去,朝着另外一同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首辅大人只是有点变态,不会强迫女主,以后会很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