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脸上的信誓旦旦逐渐消失,表情有些为难。
“这……恐怕不妥。”
宋云谏绝望,连靖王也不行吗?
男人向他解释:“实不相瞒,怀远将军是我有意拉拢之人,他女儿是他的掌上明珠,虽犯了些错也不妨碍将军府护短。
至于她的脾气,一向如此,你忍耐些便是。更何况,那丫头钟意于你,你哄着些她,她自然就不会再那般暴戾,女人嘛,哄哄就行,何必为她耽误了大事。”
赵将军竟是靖王的人。
宋云谏有些郁闷,却也不再提休妻之事。
也罢,不过动动嘴皮子的事,不能因小失大,等他日靖王登基再秋后算账也不迟。
……
平阳公主府。
夏为仪如睡在洁白柔软的云朵中,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肉前所未有舒畅。
浪潮褪去,夏为仪昏睡许久才悠悠转醒。
醒来时,睁眼便看到地上的白色羽毛。
那是大白鹅身上最柔软的绒毛,被清洗无数次晾干。
她让下人收集,做成了羽绒被,比皮毯还要温暖。
不过,也能做成别的花样,比如逗猫棒。
只是一眼,她便回想起无数画面。
裴恒之文采好,喜欢随感而发,作几首艳诗。
这就罢了,因为作诗需要闲心,等一上头了,他喜欢边看边形容,难以想象他能说出粗鄙之话,让人羞愤欲死。
死变态花样真多。
夏为仪越想越猛女害羞,拉过被子盖过头顶。
裴恒之本来抱着她浅眠,身上的被子突然没了,顿时凉飕飕的,将他冷醒。
他睁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见被子被某人裹成了蚕蛹。
“公主?”
他拉了拉被角,夏为仪钻出一个脑袋,脸憋得粉红,是他难得见到的娇俏,他的胸口像被羽毛挠了,痒得厉害。
“公主……”他收紧手臂,语气暗示。
夏为仪也不矫情,主动钻出被窝抱住他……
酣畅淋漓的运动结束后,裴恒之为她捏腿,夏为仪在他胸口摸了摸,见他任劳任怨,乖巧得很,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真乖。”
裴恒之被她撩得呼吸粗重,夏为仪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和他打闹了一会儿,觉得肚子饿了,才打算起身。
男人伺候她穿衣,夏为仪盯着他瞧了一会儿,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的脸,怎好似嫩了些?”
她伸手摸了一把,果然触感细腻,像豆蔻年华的少女一般。
裴恒之不老,皮肤很白,但男人的皮肤天然要粗糙一点,以前没有这般嫩。
“是吗?”裴恒之眼神闪躲,“大概是公主近日宠幸臣多一点,阴阳调和,自然皮肤就好了。”
夏为仪倒是信这个,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样细腻,还比裴变态红润有光泽,和她的身心愉悦少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