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夫,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赵青青一听消息马上赶来,一来便听到宋云谏污蔑她,当即怒发冲冠,乌黑的鞭子如闪电甩向男人。
沈寄眼疾手快,甩开披风挡下攻击,动作行云流水,矫若惊龙。
他将鞭子卷入披风,站定后波澜不惊、气定神闲。
“赵夫人,大理寺办案,还请你配合。”
赵青青就不配合,冲过来一脚踹在宋云谏身上,指着他对沈寄道:
“这荡夫污蔑本小姐,我与他成婚后根本就没有同房,他整日和唐家那私生女一起,也该是那贱人染上脏病。”
沈寄呆若木鸡,半晌才低声提醒:“赵夫人慎言,公主还在,不可胡言乱语。”
夏为仪突然被点名,忙道:“无妨,不过这是你们房中之事,本公主也不甚知晓。正好沈大人带了女医过来,就一起给你们看看,就当是防患于未然了。”
她当然知道宋云谏没碰赵青青,如今突然拉她下水,怕是打着有人和唐清月一起承担污名的想法。
赵青青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宋云谏这心思也太狠毒了些。
“那我便听婆母的,不过这荡……他污蔑我,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赵青青忙不迭答应, 她可不怕查。
夏为仪指了修住院的一间空屋子供女医检查,又叫人去把唐清月带过来。
都在一个院子,唐清月早就听到风声,此刻慌张急了。
得脏病的,不该是楚芷若吗?怎么就成了云谏哥哥,连她也可能……
想到前世见到过的惨状,她瑟瑟发抖,却只能被按着任女医检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两个女医蹙眉出来。
“回公主、大人,属下查出来唐姨娘有一些初期症状,至于赵夫人,倒是没看出什么,但可能是还没有表现出症状,最好也隔离观望一段时间,这些时日,这院子里的人就不要和外人接触了。”
现代人看得了脏病的人尚且如洪水猛兽,更何况是古人,大多数人还会认为和对方说两句话就会被感染,女医这话也是给国公府上下一个能接受的方式。
“不行,我又没得病,我不要和他们待一起!”
赵青青从房里冲出来,丝毫不顾及自己是个孕妇。
宋云谏铁了心要把她拉下水,故作深情:
“青青,事已至此,便不要讳疾忌医了,我们同在一个院中,平日总有接触,你如今在外人眼里,与我一般,便不要任性让他人担忧了。”
“放屁……”赵青青浑身颤抖,气得肚子隐隐作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心里将宋云谏诅咒了八百遍。
唐清月此刻失魂落魄走出房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她和宋云谏居然双双得了花柳病。
赵青青见到她又开始叫嚷。
“你们两个贱人……”
咒骂声中,唐清月猛地回神,她重生后的不顺,都是从赵青青陷害唐清宁失败开始。
一定是这女人的问题。
一瞬间,她和宋云谏的默契高度重合。
这些日子被赵青青动辄打骂,也该让她吃吃苦头。
她立刻楚楚可怜的表情,苦口婆心道:
“姐姐,不要给公主添麻烦了,你现在没问题,不代表就没有危险。”
宋云谏附和,语气焦急又温柔:“别闹了,青青……”
赵青青几欲晕厥,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饶是她的丫鬟嬷嬷保证他俩没圆过房,也被这二人一口否认,铁了心要拉她下水。
沈寄见三人吵得不可开交,不得不打断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