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之:他忍不了了。
那些不认识萧衍的客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是谁,居然连首辅大人都惹。
同桌的幕僚们端起酒杯准备撤离,但还是晚了一步,裴恒之掀桌而起,抓着萧衍的衣领欲要动手。
萧衍也不是羸弱书生,反手也拽住对方领口,谁也不让谁。
“裴大人息怒、裴大人息怒啊!”
“萧衍,你做什么,这可是王妃娘娘的宴会!”
“消消气消消气,哎呀,王爷都看着呢。”
……
众人苦口相劝,因为一旦动起手来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萧衍。
刚才一直为萧衍说话的幕僚想要上前劝架,但二人动作比他快,在他放大的瞳孔中,剑拔弩张的二人终于还是朝对方挥出了拳头。
……
“听说了吗?昨日端王妃寿宴,首辅大人不请自来,还和人打起来了。”
“可不是吗,都传遍了,听说裴大人还是被抬出王府的。”
“天哪,谁胆子这么大?”
“听说是一个幕僚。”
“幕僚胆子这么大?”
“害,那还不是端王授意,先前王府公子不小心冲撞了云安郡主,让郡主发了病,导致荣亲王去状告裴大人。他不请自来,肯定是去找麻烦的,那可是王爷,能让人踩到脸上去?”
“裴大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别说了,内阁权势滔天,眼线遍布京城,当心被人听了抓你去割舌头。”
……
皇宫。
早朝上,有御史特意为此事参了裴恒之一本,说他惹是生非,没有容人雅量,仗着权势竟然不把皇子放在眼里。
皇帝听后无奈又气愤,将裴恒之和端王都批评了一通。
“朕的孙儿顽劣,惹出乌龙,最后也查清云安不是你害的,误会解除,荣亲王也给你赔礼道歉了,爱卿你怎还惦记着此事?”
“还有你,身为王爷,怎可看着府上的人和当朝首辅大打出手,传出去,我大虞的威名何在?”
裴恒之坐在四轮车上,嘴角两侧有淡淡的乌青,一条腿微微抬高,左手缠着纱布吊在胸前,样子狼狈,却丝毫不影响他倨傲的神情。
“臣,知罪。”
“儿臣知罪。”
两人认了错,皇帝又说了一番话,让两人握手言和。
端王冷哼一声,等着对方主动。
裴恒之让人帮忙推了下四轮车,因为一只手被吊起来,连拱手都没法做。
“惊扰了王爷的家宴,还请王爷恕罪。”
端王挥袖,不太高兴道:
“哪里的话,虽然裴大人不请自来,但来者是客,让裴大人在府中受了伤,是本王御下不严,该是本王赔罪才是。”
“是下官唐突了!”
……
二人的道歉充满火药味,靖王和瑞王几个王爷看得津津有味。
对裴恒之,他们都是默契地不拉拢也不得罪,这二皇兄可好,居然和对方结下梁子,这不自寻死路吗?
今日的朝堂,每个人心怀鬼胎。
谢云玠面色不显,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实则心里笑得打滚。
这两个情敌居然打起来了,听说还都被打得行动不便。
这下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只能他伺候夏为仪了。
下朝的时候,谢云玠看裴恒之的目光暗含挑衅和幸灾乐祸。
凭他的经验,只是看一眼便知对方当时打架的情况。
毫无技巧、胡搅蛮缠,犹如市井小儿撒泼。
呵!
他冷嘲一声,心情愉悦。
这般没有战斗力的情敌,换作是他,一根手指头就解决了,谁还和他们有来有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