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珏由于不会水性,帮不上忙,只有着急的份儿,船离岸边越来越近,他看到斜伸向河中的树枝,心中就有了注意,他将船上的篷布撒成条,然后接起来,形成一根长绳,准备好之后,他等待船接近树枝。船行的速度不及凿船快,就这功夫,船底被凿穿,一股水柱涌进了船。王中珏找了木板,想堵住洞,任凭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他手忙脚乱,用瓢往外舀水。王中珏不会水性,从小就不会玩水,面对此情况,倒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应付!
上官依依从小就在河边长大,虽然忙于包打听的事务。但她习水性,所以镇定异常。
上官依依大声说道:“王中珏,不要乱动,防备有人突然跃出水面偷袭,看着河岸树枝,如够得着,就用绳扔过去,系住树枝,准备逃离船”
王中珏这才停了下来,他全身防备,以防不测。船中进了水,已经开台下沉,上官依依仍在努力地划船,努力接近离船最近的树枝!
上官依依一边划船,一边看着水面,有几条身影在水下围着船在游动,大喊道:“小心水下之人偷袭,小心水下之人偷袭!”
话音刚落,几个人跃出水面,暗器破空之声大作,众多的暗器向上官依依身上招呼,王中珏在生死紧要关头,不用多想,双掌用十成功力,击向水面,激起的水柱就像长了眼睛一样,分击水下跃起之人,在电光闪火之间,王中珏甩起大袖,将暗器尽数卷在袖中,然后内力到处,袖子一展,暗器像射出的箭一样射向水下!就在这一瞬间,王中珏掌力击水面,激出水柱攻击跃起之人,还卷起暗器射向水下,以攻击水下之人,电石闪光之间完成!上官依依不由得心里喝彩!
再看跃出水面的人,在空中无处着力,闪无处可闪,被王中珏内力激起的水柱击中,犹如钢棒撞在胸口,晕了过去,然后又掉在水里,恐怕是活不成了!而射向水里的暗器,仍然威力犹在,幸亏有水的阻挡作用,没有伤着人,但也逼得水中之人手忙脚乱,匆忙闪避。就在这间隙,上官依依用力划船,王中珏将绳子蘸水,然后一挥,绳子飞向最近的树枝,缠住。
王中珏道:“准备好,走”,说完,他手腕一抖,人借绳子之力,已经腾空而起,并把手伸向上官依依,她看到王中珏将手伸向自己,脚下使力,船突然原地打转,水下之人急忙闪避,伸手抓住王中珏的手,上官依依就在离开船时,她用船桨划过水面,内功到处,激起一道水幕,将自己与王中珏挡在水幕之后,把那些人用水幕隔开!王中珏胳膊用力,将自己与上官依依荡起,像秋千一样飞到最高点,伸手抓住另一树枝,随即没入密林深处不见!
王中珏刚到密林,脚还没有站稳,就听见嗖嗖箭簇射来的破空之声,王中珏心说不好,也来不不及多想,用千斤坠,自己与上官依依急速下降,落地,并顺势爬在地面,嗖嗖箭簇贴着头皮急射而过,“吱吱……”一只猴子中了箭像刺猬一样掉下树来,瞪着眼睛,蹬了几下腿,绝望地死去!
上官依依看着眼前的猴子的惨状,心突突地乱跳,吓得花容失色,王中珏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任何人影,他们都隐藏在密林深处,他有些为难,从没有身处在如此绝境,发现不了敌人的身影,而自己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底下,今天才感觉到凶险异常,这帮人早就算计好了自己与上官依依的路线,然后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在等着自己和上官依依从水中逃脱又掉入他们在树林中早已布置好的包围中,看来今天是来者不善啊!
上官依依心神稍定,她也感到了今天的凶险与不寻常,目前的局势,自己与王中珏只能紧贴着地面爬着,或躺着,什么事也干不了,这不是等死吗,她心中着急,她扭头看了王中珏一眼,他就躺在自己身旁,王中珏居然笑了笑,他居在这个时候还能笑!
五中珏道:“要借用你头发用一下,抱歉”,说完他慢慢地将上官依依的发解散,披在他已经用湿土捏的头状的泥团上,然后用一小棍支起来,慢慢地上举,刚举起寸许,就听见嗖嗖箭簇破空声,泥团被射来的数箭射得粉碎,上官依依的秀发也现被锋利的箭切下几缕!
上官依依与王中珏面面相觑,今天看来是动都不敢动,只能躺在这儿了,王中珏拔出随身带着的短剑,在自己的身下慢慢地挖下去寸许,将挖出的土堆在自己头前,左面,自己也随着陷入坑中,这样可以抬起头来,能活动一下身子,他用同样的方法,将上官依依的挖下寸许,两个人在躲在坑里,可以放心地活动下身体,不怕外面的箭射!
王中珏笑了笑,道:“今天是最刺激的一天,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看来阎王爷还不想收留咱们俩!”
上官依依道:“看看,都躺在坑里了,这与没有回来有什么区别吗?”
王中珏道:“最大的区别就是还没有盖上土,还能呼吸空气,这就足够了!”
上官依依道:“幸好外面的人也忌惮你我,不敢过分地逼近,要不小命真的就丢着这儿了!”
王中珏道:“你说,要是他们在箭上绑上火射过来,现在会变成啥样?”
上官依依没有说话,她心中真的在担心,如果王中珏的话真变成事实,那……,她想都不敢想下去了。她在想着办法,怎么脱困,离开这个地方!
王中珏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而且还笑脸盈盈。上官依依忍不住问道:“你还能笑?”
王中珏道:“难道我哭,如果哭能解决问题,我情愿放声大哭,哭个十天八天的!你不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吗,我还真不想出去,永远这么躺在这里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