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一听这话,顿时暴跳如雷,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直往屋里闯。
林悦溪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冷哼一声,却并未有任何阻拦的动作,只是镇定自若地双手抱胸,稳稳地站在门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当刘翠花冲到门口时,林悦溪身形轻轻一侧,看似避让,实则暗藏玄机。
就在刘翠花前脚刚跨过门槛,后脚还未及落地的瞬间,林悦溪不动声色地伸出腿,极其隐蔽地轻轻一勾。
毫无防备的刘翠花只觉脚下猛地一绊,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伴随着一声惊呼,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屎。
刘翠花这一摔,可把她摔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坐在地上又哭又骂:“林悦溪,你个小贱人,竟敢暗算我!”
林悦溪冷笑一声:“婆婆,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可怪不得我。你要是再这样无理取闹,你还是去劳改吧!”
“林悦溪,你个贱人,你竟敢让我去劳改,看三儿回来不剥了你的皮……”刘翠花边嚎边骂道。
陆建国见母亲摔倒想过去扶,却又不敢。
李秀英见他这么窝囊,大声说,“陆建国,瞧你这副窝囊相,只会在老娘这儿摆谱。”
说完自己走了进去,绕过刘翠花直接去拿林悦溪背回来的背篓。
说时迟那时快,林悦溪一个箭步就把背篓拿在了手里,顺便又是用脚一勾,李秀英也一个踉跄向前扑去,摔个嘴啃泥,掉了两颗门牙,她痛得牙痒痒,满脸怒容地转身瞪向林悦溪:“你这泼妇,竟敢使坏!”
林悦溪却面不改色,眼神中透着一丝警告:“大嫂,这是我家,我劝你别乱动。大队长很快就到了,你们要是敢抢东西,这一次劳改教育大概是改不了了……”
陆建国在一旁急得直冒汗,他既害怕林悦溪说的去叫大队长真的来了,又不敢违抗母亲和妻子的意思,只能小声劝道:“妈,媳妇,要不咱先回去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刘翠花坐在地上哭闹不休:“回去?没拿到钱和东西,我绝不回去!老三的东西凭什么给她!”
林悦溪看着这混乱的场景,心中厌烦至极,但仍强忍着怒火,她抱紧背篓,冷冷的目光看着这几人:“婆婆,大哥,大嫂,我再最后说一次,陆城的津贴和房子已经归我,这是之前说好的。你们要是再这样纠缠,我不会客气。
就算是陆城回来了要和我离婚我也不会怕的,他出去五年了,有没有都一样。”
这时,陆建国像是突然鼓起了勇气,他挺直了腰杆,对着林悦溪说道:“林悦溪,你别太得意,我明天就去发电报,让三弟把你这泼妇休了……”
林悦溪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大哥,你有这闲工夫在这跟我叫嚷,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别整天跟着婆婆瞎起哄来欺负弟媳侄儿……”
刘翠花听到林悦溪这般强硬的话语,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挥舞着手臂:“你个没良心的东西,老三当初就不该救你,让你掉河里淹死好了!”
林悦溪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她向前一步,怒视着刘翠花:“婆婆,你再这样口出恶言,休怪我不顾及婆媳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