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轻雪每日上半天去南书房打瞌睡,下半天便去演武场摸鱼。
当然,摸鱼的时间在逐渐缩短,他也会记一些太傅所授的知识,重点放在学武上。
别人背一篇文章,他背三分之一;别人扎半个时辰马步,他就扎一刻钟;别人跑十圈,他就跑三圈。
力求让别人觉得他在学习的过程中慢慢变聪明。
作为一个初步接触武术的人,轻雪不可避免的和宋巡的近距离接触慢慢增多,也在这一过程中蹭了他不少的灵气。
南书房内属于他的屋子已经收拾出来,虽然中午没有继续和四皇子同睡一床,但平日里他与四皇子的接触也不少。
在他看来,他和四皇子俨然成了一对恭敬友爱的兄弟。
虽然又出现了一个大金蛋,但是他不嫌灵气多。
毕竟他的一条尾巴需要至少百年的修为才能凝聚,能更快就更好了。
在这样悠闲的日子里,轻雪每天都能获取不少灵气。
而他也在逐步改变别人对他的印象,毕竟他不想永远只能当一个众人眼里的傻子。
在南书房内,能够磕磕绊绊的回答太傅的问题,尽管是太傅根据他的能力提出的再浅显不过的问题。
在演武场上,也能将宋巡所授的一些简单的拳法剑法完整的展示出来。
虽然这在其他人眼里每招每式都软绵绵的,名副其实的花拳绣腿,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
不过短短一个月,就让别人对他的印象从一个傻子,变成了一个有点机灵劲在身上的傻子。
真是可喜可贺。
轻雪并不怕别人发现异常。
这些人从前并没有和他有过多少接触,唯一和他接触较多的,就是经常欺负他的三皇子,而他目前正在禁足。
一个月后,三皇子及和他和他的两名伴读回到了南书房。
这几人就是上次哄骗他落水的人。
上回皇家宴会中骗他落水的就是他们三人出的主意,被关了一个月,终于解除禁足,被放了出来。
一见到端坐在座椅上的轻雪,三皇子的眼中明显藏着怒火和愤恨。
其他几名伴读围绕在三皇子身边,和他同仇敌忾。
轻雪有些无语,是他们害的他,他还没找这些人报仇, 这些人还反过来恨他。
这几人来的较晚,已经快到上课时间。能够隐隐看到太傅的身影。
“傻子,你给我等着。”
经过轻雪身边时,三皇子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就和他的狗腿子们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
轻雪翻了个白眼。
他并不怕这些人的报复,正好可以用他们来试试他这一个月来的修炼成果。
太傅进来后,便开始了今日的授课。
在课堂上,以往都是所有学生轮流回答太傅的问题,太傅也尽力做到一视同仁,每名学生都不落下。
可惜今天三皇子这一群人回来后,课堂明显变了个样。
不管是什么问题,不管会不会回答,三皇子总会抢在所有人面前第一个站起来。
等他从他贫瘠的脑子里凑出自认为完美的答案后,便沾沾自喜的看着众人,那不可一世的眼神仿佛在说:除我之外,你们都是废物。
真是自大到了一定的地步。
三皇子的伴读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得罪其他人,可也都在隐隐约约的帮着三皇子压制其他人。
好几次轻雪都看见太傅的脸色变得铁青,却又被他压制了下去。
没几个文人敢得罪三皇子的外祖——沈相。
而三皇子的举动硬是要说也只是好学罢了,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不妥。
在三皇子又一次抢答完太傅的问题后,轻雪在袖中的手轻轻一挥,一道透明白光一闪而过。
同一时间,屁股刚落到椅子上的三皇子猛地朝过道处摔去,摔了个五体朝地。
“啊...”
一声惨叫震耳欲聋,在安静下来的南书房内格外引人注目,所有人立刻朝地上的三皇子看去。
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只见那倒在地上的三皇子,身体微微颤抖着,艰难地用双手撑住地面,缓缓地支起了上半身。
他的双眼因痛极而布满血丝,看上去极为狼狈。
而他身后,是一把断了只脚的椅子。
这明显是他摔倒的原因。
突然,两股殷红的鼻血从三皇子的鼻孔中流淌而出,宛如两条红色的小溪一般,顺着他的下巴蜿蜒而下,最终滴落在地面之上,溅起一小片血花。
“噗呲”
不知是谁先发出的笑,就像一颗石子,打破了湖面的涟漪,努力控制的隐笑声从四面八方传出。
三皇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白,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也不知道摔到了哪里,双手虚软无力,怎么爬也爬不起来。
“看什么看,快不快过来扶我。”
三皇子朝他的伴读们愤怒的喊道。
这时终于回神的几名伴读连忙扶起地上的三皇子,一人给他擦着鼻血,一人换了把椅子让三皇子坐着。
今日还未到今日还未到放学的时辰,南书房有规定,未经允许,所有人一概不能迟到早退。
所以尽管三皇子想逃离这让他丢脸的地方,却也只能忍耐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再不愿意,想走也是不可能的。
夏景帝经常会过问皇子们的学习情况,谁也不敢违背南书房的规定。
这个小插曲发生在片刻之间,太傅回过神后,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又继续讲起被打断的内容。
接下来的时间里,三皇子这群人明显安分了许多。
毕竟刚出了个大丑,他不想再被其他人围观了。
课堂又恢复往日的氛围。
轻雪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