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让人们更加恐惧,排排倒下的尸体,心惊肉跳,心里的慌张写在脸上。
小孩不敢哭,被自己的妈妈使劲的捂住嘴巴,生怕惹到了刽子手。
拉着行李的四轮马车,手推着的车子,牵着的牛羊。
散落的行李,还有跑来跑去的狗,在草地上遛弯的鸡。
乱七八糟,让人看到就很烦心。
“把东西集中起来,让他们搬过去,用绳子围起来,等待后面的治安部队接收。”
“把值钱的东西赶上车,我们出发!”
血腥的屠杀,让人们更不敢反抗。
如同被圈养起来的牛羊,听话的处理好自己。
侦搜连就像一条贪吃的蛇,越来越臃肿,队伍中增加了标致402型汽车和雪铁龙U23卡车,还有拉弗利V15T多用途车,损坏的装甲车被顶到了路边,通道被清理出来。
生无可恋的维修班士兵,保护在车队中间。
咩咩叫的羊,哞哞叫的牛,自愿把头扭在翅膀下的鸡,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上行军的步伐。
湛蓝色的天空,洁白的云朵,风和日丽,天上地上,活生生的变成两个样。
前进的速度提不起来,处处在拥堵,对物资开始挑三拣四的士兵们越来越没有耐心。
劝离演变成粗暴的打击,稍有迟疑,误了性命。
枪声不断。
“长官,这样做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安定。”
“你是说枪杀吗?那是他们在推搡我们的士兵们,难道要站着挨打?”
只剩下冷眼旁观,战争不是请客吃饭,你好我好,发展就是血淋淋的掠夺。
工业革命怎么发展的,处处宣讲人权的英国人,三四岁的孩子如狗一样爬进爬出,往外运煤,活到7岁就是最大的幸运。
流氓强盗穿上西服,打上领带,戴上礼帽,拄着所谓的文明棍,沐猩而冠,骨子里还是一成不变,血淋淋的。
收集是一种爱好,霍夫曼的空间够大,什么都想收一点留作记念,怀念这个炮火连天的年代。
军服勋章,各类工业品,很多都是顺手而为。
最好的选择是绕路,头啖汤喝了,总要留口汤给后面。
“让他们退到两边,留出通道。”
“多特尔,让前哨换路,沿着田野走。”
“是,长官。”
“我们总不能用装甲车压过去,如果是坦克还好些,可以横冲直撞,麻烦留给后面的人吧。”
“但愿他们遇到脾气好的装甲兵。”
松软的土地,让民用汽车无能为力,动不动陷入泥坑,动弹不得。
“这些车辆可真不行。”
“他们的基础建设已经很好了,虽然不如我们的高速公路,还有铁路网。”
霍夫曼安慰着手下的人,等到东线战场,才会知道什么是恶劣的道路,破烂的基础建设。
红毛拥有两样不可或缺的武器,约瑟夫沥青,还有极致严寒。
“铁路。”
“铁路。”
部队的前哨传来消息,车辆的储存油料不多了,跑的有些快。
“让我们沿着铁路前进,寻找车站和货场,切断补给和撤退路线。”
沿着铁路轨道的一侧小路走,霍夫曼找到了一条坦途。
缴获的几门法国小姐搬上卡车,四周用沙袋围起来,实现快速机动。
信号系统还在正常运行,可怜的法国人,接受两次大战的战火洗礼。
道路边上有法国人丢弃的枪支弹药,还有他们的背囊,脱漆的亚德里安头盔泛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