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转身走出房间,帝国的官僚体系短短几年,已经根深蒂固,谁又在为帝国努力和奋斗?
口中大喊反腐的希来姆表示不服,党卫队最先腐烂,基础党组织变了味。
权力到手首先要享受享受,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既然不是仙,就会有杂念。
整理好大檐帽,皮靴声响起,扭头回看了一眼,肩章被古不帅亲自换上,心里还是很感动,来自长辈关怀。
朝中有人好做官,西方是政治家族,血脉传承。
新肩章被由两组俄罗斯丝线缠绕成麻花状,在肩章上形成5根线圈环,银色光板无星。
领章样式一样,只是刺绣更精致一些。
“恭喜你,霍夫曼少校。”
“谢谢。”
穿过几道岗哨,副官一直送到门外,举手敬礼告别。
“汉克少校,请留步。”
施耐德跑上前,递过来一包咖啡豆,还有几包香烟。
“英国佬的,可以尝一尝。”
汉克愕然,第一次有人光明正大的送礼,下意识伸手接过来。
“谢谢。”
礼多人不怪,来自东大的智慧。
“对了,我还带来一辆缴获的英国装甲指挥车,车辆还不错,送给将军。”
“你同将军汇报过吗?”
“当然,请跟我来。”
费德尔曼正站在装甲车前,十字涂装,内外装修一新。
汉克少校上去看了看,各类物资还有书籍摆得整整齐齐。
折叠桌椅折叠床。
“很好,我想将军会喜欢的。”
“那我就告辞了。”
“胜利万岁!”
奔驰车上,施耐德和费德尔曼很是替长官高兴,嘴角稍微上翘。
“他走了。”
“是的,将军,他带来一辆英国人的装甲指挥车,说是缴获的。”
“你觉得呢?”
“应该是,内饰有些新。”
“都说他是一个正直的帝国军人?让我有些看不懂,为什么要急着进攻?”
“可将军不是也力主进攻吗?”
“战争的目的,就是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一旦跑到海对岸,我们的海军不行,空军的航程无法深入。”
头发又有一些稀疏。
“陆军的进攻有些乏力,新的装甲还没有补充到位,弹药燃料不足,艾泽尔河的地形,元首和统帅部有担忧。”
“如果侧翼的敌人孤注一掷,后勤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收到了补给纵队遇袭的报告,绝不是个例。”
起身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汉克,传我的命令,让部队前抵,全军突击!炮兵与空军协调,校准射击。”
霍夫曼心里清楚,帝国的财政支撑不起庞大的军事支出,收获一批遗弃的重装备,可以缓解军械供给压力,也是无奈之举。
只要打,必须会损坏,消灭有生力量,炮弹可分不出人和物。
帝国高层是矛盾的,前怕狼后怕虎,心里还有一窝小老鼠。
不在其位,看不到抉择的痛苦,站在上帝的视角去看,无法忽略背后的诸多因素,以现在的位置做不出更好的评价。
强如伟人,不一样有各种制约,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终有不可为之事。
“集合部队,我们去交接。”
天空阴沉沉的,如同委屈的孩子,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车的软篷被打开,遮住了灰尘,挡不住风,风从外边吹进来,带着一丝湿意,冲锋枪凉凉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些安慰。
真理在手,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