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雄鹰般的目光犀利,且冷冰冰如刀,仿若能剖开一切,没有什么可以隐瞒。
哈格尔曼看着年轻的脸庞,接受目光洗礼,心里害怕,有点凉飕飕。
霍夫曼自己做不到清正廉洁,对下属自然不会要求太严,时不时要敲打一下,提个醒。
帝国的风气如此,清醒是如此的痛苦,算上无能为力,已经是苦中苦,没有制衡和监管,权力必然失控。
贪腐才是正常的,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和品质,一直是追求,酒色财至少有一样。
对比高层和党卫队,国防军的腐败就像清水一样,翻不起什么浪花,无非就是贪墨一些战利品,吃空饷和喝兵血是绝不会发生的。
“不要过份,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辛苦酬劳是你必得的。”
“我的忠诚,您可以相信,我是合格的军人。”
“嗯,抓紧时间维修整理,我们要继续进军。”
“我必竭尽全力。”
帝国人喜欢直来直往,不转弯,部队的风气有些偏。
轻抚额头,雨水太多,不是月亮惹的祸,虽然月亮没有传说中的又大又圆。
转身离开,后面雨点砸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涟漪,一圈又一圈。
“河水涨了!”
“桥呢?”
“在这边。”
靴子陷在泥泞中,用力的拔出。
“该死的天气。”
“长官,这边,工兵正在设法搭建15吨重的浮桥,我们有些担心法国炮兵。”
“现在的他们毫无战斗力,只剩下跨海而逃,看来断后的部队被抛弃了。”
“但是,越是这样,越不能掉以轻心,敌人为博取生机,就像弹簧一样,压的越狠,反弹越厉害,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战地记者跑过来,为树立典型,霍夫曼的勇敢,得到集团军的认可,随之而来的是随军报道,避之不及的恐惧,如影相随。
上帝啊!
我是真的不想曝光,一张张照片,证据如不动山,躲都来不及。
“少校同志,我刚采访完士兵们,他们对你比较崇拜,认为之间的关系是友谊合作,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的?”
相机摆了起来,战地记者德恩贝格示意整理下仪表。
霍夫曼连忙摆手拒绝,深情的说道。
“不,德恩贝格同志,士兵是帝国军事赖以生存的基础,我本人更愿意让你去采访他们,正如你所知道的,战争残酷,今天我们很不幸,又失去了不少战友。”
“没有关系的,出色的指挥,勇敢的战术,我对你充满好奇。”
“抱歉,我需要评估渡河的可行性,后勤维修的同志,还有补给纵队的同志们,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没有他们,我们无法进攻。”
霍夫曼行了个抬手礼。
“前线的军官和士兵给予了足够多的关注和曝光,我们不能让幕后英雄们一直沉寂,这对他们不公平,元首说过,要一视同仁。”
霍夫曼知道都是假大空,废话官话套话,可极权国家就喜欢这样的好大喜功,处处唱高调。
如同战争只是满足部分人野心和企图的手段,受伤害的永远是平民妇孺,人人皆知,可总有幻觉,为你好的,可能是真的为你好。
转身,镁光灯一闪,雨幕下,孤寂的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