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曼翻看完地图,确认方向,村民所说的山谷在康布雷的正北方,倒是顺路。
车队走了半个多小时,一处丘陵慢慢观出轮廓。
看来村民没有说谎,法军已经战败,隐瞒没有意义。
“停止前进。”
霍夫曼喊了一句。
因为二黑炸毛了,意识到什么,动物是有灵性的,霍夫曼相信它的直觉。
“吕斯纳留下来守卫车辆。”
“施耐德,我们走。”
走了两步,对普朗特说道:“你也留下来,车辆不能出事。”
二黑一声不吭的跟在身边,会咬人的狗不叫。
“泽尔曼,如果有敌人,你负责压制。”
“遵命,长官。”
“我们走。”
边说话边伸出手,取下冲锋机约枪口罩,随手揣到衣兜里。
打开保险,拉机柄一拉,子弹上膛。
几个人没有沿着路往前走,反而散开,爬山坡。
腰弯了下去,越走越谨慎,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
脚下的青草碧绿,树木长势甚好,随着前进,林中飞起几只鸟,叽叽喳喳掠过天空。
霍夫曼立即蹲下去,躲在树后面,静观其变。
就个人单兵能力,霍夫曼觉得自己至少是个王中王,就差飞机的熟练度了,虽然飞过简易教练机。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听得出来很小心,有点蹑手蹑脚。
翻手取出一把飞刀,几十步开外探出一个脑袋,戴着鸭舌帽,四处乱瞄。
反光应该是戴着眼镜。
二黑像狼一样弓着背,想靠上去。
霍夫曼摸摸狗头,安抚一下,做了两个手势。
莫斯特架起MG34机枪,身上披着子弹带。
施耐德从左边往前摸,多特尔从右侧,战术习惯两面包抄迂回,中路突破,或者斜入战法。
一招鲜吃遍天。
有充沛后勤供给的帝国军队是不可阻挡的。
回头看了一眼泽尔曼,已经斜坐在地上,左臂撑在膝盖上,斜架着步枪,点点头。
真正和自己默契的还是这三个人。
年轻人没了耐心,站起来,把步枪一背,转身准备走。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惊恐之色暴走,右手抓住枪背带一甩,准备抓枪。
多特尔抓住脖子用力一扭,咔嚓一声脆响,人软绵绵的滑下去,像失去筋骨的蛇。
霍夫曼起身。
“年轻的反抗者。”
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睛摔在地上,睁着茫然若失的眼睛。
枪是贝尔蒂埃M1907型步枪,没有刺刀。
“没有多少子弹。”
身体被搜完,没有钱,只找到两个漏夹。
“还是个孩子。”
霍夫曼蹲下身去,拿起眼镜给他戴上。
“走。”
说是山谷,也算不上山谷,半坡上的凹处,有几间木制房屋,房顶上蒙着防护网,猛一看,很难发现。
霍夫曼放下望远镜,对方有七八个人,穿西装的,格子衫的,年龄不一,虽然没有看到枪,未经批准,算是非法聚集。
左手做出用力一握的手势。
泽尔曼的枪先响了,一个正在说话的男人,身子一顿,低头看向胸口,血色是那么的鲜艳。
仅仅一愣,便作鸟兽散。
性子急的抄起步枪对外射击,漫无目的。
经验老道的躲入木屋内,奋起反抗的,随着泽尔曼的枪声,一一倒下。
霍夫曼往下跃进。
“帝国鬼子不是南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