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村姑”这个词,你会联想到什么?或者说“农妇”?
是
长舌妇?
搬弄是非?
水桶粗腰?
粗鄙不堪?
没文化没教养?
动不动就撕逼的泼妇?
再加上一个肥硕的大屁股?
请将你的目光从上一个段落的最后三个字上移开,谢谢。
当然了,估计没几个人会承认上面所列举的任何一条,村姑农妇是什么?
这是有标准答案的。
淳朴。
善良。
勤劳。
温顺。
只能说,言不由衷是男人的天性。
至于张巍,虽然不会联想得那么恶毒,但他也绝对不愿意以后的另一半,跟村姑农妇这个称谓有任何关系。
可是,当面前的这道院门打开的时候,张巍真的对那个称谓产生了一些新的认知。
清新。
是的,就是清新。
他想起了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这部电影里的一句话。
如山间清爽的风。
尽管面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已经不再年轻,可她给张巍的感觉,却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一条点缀着碎花的连衣裙,不是那种品牌时装,就是普通小店里的样式,却多了几分洗去铅华的不俗。
长发自然的垂在脑后,乌黑,柔顺,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
她的皮肤很好,不是那种刻意保养的好,而是真正的天然,或许是靠着河边的水汽滋养,然而凌冽的河风却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最让张巍由衷感到舒心的,是这个女人的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却又亲切温和的微笑。
暖暖的笑。
张巍愣了愣神,他想过这院子里会是鬼气森森,也想过门后面说不定就站着那个恐怖的厉鬼,甚至打开门之后院子里全是泡胀的尸体。
这些张巍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出现在他面前的,会是这样一个清新脱俗的女人。
或许是没有想到门外有人,打开院门的女人,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像是被张巍他们吓了一跳。
紧跟着,和煦的微笑重新挂在她的脸上。
“你好,请问你们找谁?”女人的声音很软,跟通常大家印象中泼辣的蜀中女人很不一样。
“咳”张巍轻咳了一声,掩饰他刚刚的些微失态。
“你好,我们是朋友介绍来的,想买一点鱼饵。”张巍又补充了一句,“专门钓石鱼的鱼饵。”
“噢?”女人微微有些疑惑的看着张巍,又看了他身后的林阔一眼,“那进来吧。”
竟然也不再多问什么,直接让张巍他们进了院子。
女人走在前面,张巍和林阔不停的四处打量,重点看了看左侧的那面围墙,墙的那一边,就是那个后院。
这女人应该还是个很勤快的女主人,整个院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连一颗杂草也没有。
可是
好像过于干净了一些,这么一个农家院子里,不要说锄头耙子之类的农具,连个日常生活用具都看不见。
只在靠近房子的那个角落里,放着一口水缸,上面盖着一块木板,还压了一个人头大小的石头。
腌的咸菜?
可是咸菜缸子放在院子里日晒雨淋的干什么?
“家里实在简陋得很,也没个坐的地方,你们在这里等等吧,我去给你们拿鱼饵。”女人回头对着张巍歉意的笑了笑,走进了那排青瓦房正中间的房门。
这房子的格局,跟张巍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个老李家很像,一排几间青瓦房,正中间一道门,两侧都有窗户。
张巍和林阔站在院子里,实话实说,还是有些紧张。要知道,这里很可能就是那个厉鬼的家。
“不像是有鬼的样子啊,就一个普通的小院子。”林阔一边四周张望,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
“那你觉得鬼屋该是什么样子?跟电影里演的那样满是灰尘、蛛网密布的?你看那口水缸,说不准里面就全是人肉。”
不得不说,这世上确实存在着“好的不灵坏的灵”这种天道法则,张巍就这么抬杠似的随口一说,可那口水缸里
真有人肉!
“呸!你们家拿咸菜缸子腌人肉啊?”林阔明显对张巍的话嗤之以鼻。
两人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不时低声交流几句,其实全是瞎蒙乱猜的打屁,主要还是在缓解心里的紧张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