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的目的便是如此,总有人要死的。
只是,有些可惜了,居然是自己。
护在王大娘身前的那着甲之人,看着面前这些好似行尸走肉之海如是想到。
......
一队又一队,一村又一村的逃散,又一队又一队,一村又一村的被席卷进去。
身躯支离破碎,在血兵头顶飞散,鲜血已随之喷洒,他们沐浴在其中,只觉身轻如燕,力壮如牛,不由得沉溺其中,渐渐的他们开始渴望,渴望更多。
同时他们身体也发生了变化,一股精纯的力量在体内凝聚,虽然弱小,但多,很多很多,每个人体内都有。
陈国青城,一人不断挥舞着手中马鞭,胯下马儿奔的飞快。
来到城门之前,他一个跳跃在地上滚了几圈,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他赶忙起身,脸上是汗水混杂着的泥土,他手举令牌。
嘴里边喊边跑。
“报~”
而他身旁是被他跃下时用力改变方向撞死在城墙上的马匹。
城门守军看着那令牌,听着那声音,哪敢阻拦,立时分出几个身影随同一起向城中跑去。
不多时,城门紧闭,城外不远处号角声响起。
而后又分出一队人马向其它城池,向陈国帝都而去。
帝都之中,分于陈家专属的区域之中,一间不大不小,虽不豪华但却极为舒适的院落之中。
陈枕汶满头白发是养颜丹也难以维持的容貌,他的略显皮肤松弛,面上皱纹交错。
他坐在床边,床上躺着的是一华发老人紧闭双眼,其面容望去和蔼安详。
但却没了生机。
“唉,有些早了,明明说好一同去的,怎么就剩下最后这两年活头时抛下我了呢!”
陈枕汶碎碎念道。
他手指弯曲而僵硬紧紧地抓住床沿边上。
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
数位侍女簇拥着一身穿帝袍,气息威严庄重面容上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她面容上是焦急之色。
推开屋门,侍女们停下脚步自觉守在门外,陈槐荫则是略过人群,径直进入其中。
“父亲,母亲她怎么了?”
陈槐荫声音隐隐带着悲痛和难以置信之意。
陈枕汶摆了摆手咳嗽了几声。
“时候到了而已。”
语气之中是尽是看淡之意。
陈槐荫听着这话心中的猜测也是落为现实,她只觉身体有些无力。
悲痛吗?悲痛,在乎吗?在乎,只是有些哭不出来。
她跪在床边,双手握住床上那干枯苍凉的手,慢慢将其放在脸颊之上。
呜.....
隐隐的啜泣声响起。
“唉!”陈枕汶不由得再次叹息一声。
他伸手拍了拍陈槐荫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正待他要出声说些什么的时候,屋外一队将士着急的转来转去。
他们嘴里说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太后刚薨,边境又有数座城池沦陷,还不知具体是何情况,是与其它王朝,还是和仙人有关。”
他们来回踱步,看着面前的小院落始终不敢进去。
不过他们的举动,还是引起了院落之中父女二人的注意。
只见陈枕汶浑浊的双眼向外看去,陈槐荫面色隐隐含有愠怒,她轻柔的将握住的手放下。
面上含有歉意的看向陈枕汶。
“父亲。”
刚一开口就被其打断。
“莫要生气,我听到了,好像出事了。”
说完他看向陈槐荫神色认真道。
“我听闻族里发生大事,当年还让你转移一批陈家的血脉凡人,如果这事和修仙者有关记得及时与我说。”
咳咳。
他咳嗽了几声。
陈槐荫听着这话语,神色认真的点了点头。
嘎吱一声。
房门紧闭,陈枕汶闭上双眼,将浑浊的双目遮敛起来。
他轻抚着腰间的储物袋,里边没得什么,只有一颗奇异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