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说，是大街上正在走的那些蠢兮兮的家伙？”

男人看着不远处正在巡逻的士兵，不屑地朝着他们抬了抬下巴。

“嗯？”秋岑有些疑惑。

“别傻了，如果我是你，他们十年都抓不到我。”男子无奈地笑了笑。

男子顿了顿，“当然不是他们了——同样地，如果我是他们，你不出三天，就会被抓住。”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男子一连串的讽刺让秋岑感到了些许不悦。

“…………”

“你不止正在被一群人通缉。”男子收起了轻蔑的笑容，“我的意思是，除了塞锡斯的务兵，还有我们，仍然有不少人对你的存在感到兴趣。”

“…………”

秋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看上去不那么紧张。

这个组织的每次到来，总是能带来不少对他来说并不好的讯息，以至于秋岑对他们的印象不断变差。

他偶尔也会自我安慰——那天那位富有内涵的女士，和面前这个有些不修边幅的男人不是一路人。

即便他这么劝说着自己，有些现实他仍然必须得接受。

“说说看吧，我很好奇你接下来会说些什么。”秋岑冷声道。

“你这个人，只是因为你面前站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你就丝毫不会顾虑他的感受吗？”

男人用戏谑的语调说道。

“当然不了，只是考虑到也许你马上就要说出一些相当重要的事，才让你长话短说，少卖弄神秘。”

“……不得不说，你真的还蛮有意思的。”男人干咳了两声，让气氛不那么僵硬。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偶然提到的一个名词？”

“什么？”

“‘游蛇’。”

“游蛇。”照着对方说出这一个词的口吻，秋岑在心中默默复述了一遍。

“那是什么？”秋岑问道。

“先别着急发问，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一个什么玩意儿——但很抱歉，我从小的交流考试就不过关——”

“挑重点。”疾风武士轻声打断道。

“真的被你说中了，我打算长话短说。”

男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站姿，让自己说出接下来的话语时更加轻松一些。

“你看那些大街上正为了你四处奔波，焦头烂额的傻帽们，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男人没有着急往下，而是向秋岑提出了一个问题。

“我一直都很警惕。”

“但假如我告诉你，即便你为自己树立了重重坚固的防线，但都无济于事的话呢？”

男子的嘴角一如既往地上扬着，他的双眼正凝视着自己。

兴许是偶然，秋岑感觉到了一股被洞悉了一遍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