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和景叡坐车到柳家的别墅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
安澜早就到了,一看到他们过来,吊儿郎当的走了上来,眼睛却是盯着池月不放。
“呦,这么晚才来?”
景叡牢牢的搂住池月的腰,以守护者的姿态。
两人走进大门,他正低头温柔的询问她冷不冷,顺便给她搭上披风。
一听到安澜的调侃,立刻收起多余的神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嘴里才吐出一个字。
“嗯。”
景叡刚才和池月说话的那个温柔劲儿,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要多双标就有多双标。
豁。
小样的,这还有两副面孔呢?
安澜撇撇嘴,对景叡的绝技变脸也不在意。
反正他俩就是妥妥的兄弟塑料情,感情肯定有,但不多。
要不他怎么就这么轻松的的选择挖墙脚了呢?
只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已经算是感情深厚了,十分难得。
但要是遇到想要抢夺的珍宝,谁也不会轻易的手下留情。
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就别装什么大尾巴狼了。
安澜的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凉薄算计,下意识的转动着手指上尾戒。
他完美的伪装成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边和景叡聊天,转移他注意力,一边不动声色的和池月搭话。
池月懒得听他们聊天,只在一边吃着小蛋糕。
但安澜就是忍不住去逗她,找她说话。
哪怕只是瞥他一眼,或是觉得他话多啰嗦的嫌弃模样,安澜都忍不住的心头肝直颤。
乖乖嘞。
怎么就这么可爱!
他感受着一边池月的气息和温度,忍不住目光就跟随着对方的动作,像条动物园里被驯化的动物,甩着尾巴,吐着舌头,只能跟着主人手里的鞭子跑。
安澜也是没办法,他虽然住进南馆,天天就和池月一个屋檐下生活,按理来说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才对。
但问题就是,池月这人也太宅了点。
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回家窝着看书。
每天安澜不安好心的,转悠着想要去找人。
但都被佣人告知夫人就在书房里看书。
安澜去了好几次,最终结果都是被池月给赶出来。
他心里哀怨,怎么老婆这么无情的啊。
本来还想着能和老婆一起出去逛逛街,能偷偷的拉拉小手什么的。
说不定还能碰一下老婆软软的脸蛋。
哪怕被她用脚踢踢也行啊。
他这辈子第一次这样的喜欢一个人,汹涌澎湃的感情快要将他淹没,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人了。
景叡毫无察觉,细心的给池月端来糕点,放在她旁边,顺便说着他的观察。
“柳家的状况已经很不好了,许多产业都已经在秘密拍卖。”
男人矜贵冷漠的侧脸满是漠然。
安澜听着也嗤笑一声,“可不是,现在都盯着柳家,谁都想要撕下柳家的血肉。”
当然也包括他了。
安澜咧开嘴,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血腥又残酷。
柳家会落败的这么快,其中暗地里也有他们的一些手笔。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可不会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心软什么。
柳家手里的那些资源,他可是早就眼热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