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次的宴会让景叡终于放松了一些,又或者是池月被禁锢在南馆时的崩溃让他记忆犹新。
总之,景叡开始放松对她的看管,可以在他的同意下离开南馆,只是出门也必须让保镖跟着才行。
柳书言好不容易约到了池月出门,两人约在了咖啡馆见面。
“夫人,你最近还好吗?景叡那个老男人居然这么对你,气死我了!”柳书言愤愤不平的说。
“要不,夫人我们找个机会偷偷跑吧!”
说完,她就开始偷瞄周围,妄图找到跟着保镖的漏洞,带着夫人远走高飞。
柳家已经摇摇欲坠,大厦倒塌也是很快的事情。
柳书言看着父母弟弟焦急恐慌的模样,快意的同时也带着些许的迷茫。
池月喝下一大杯甜甜的焦糖玛奇朵,满足的眯了眯眼睛。
果然甜品是最好吃的了!
她听到柳书言的话,还有些惊讶。
没想到女主对她还挺上心的。
不过她也没放在心上,女主估计也是随口一说,柳家还并不是她掌权。
剧情里,女主是永远都是那个需要坐等男主宠爱的角色。
“不必了,以后再说吧。”
柳书言望着对面依旧清冷疏远的夫人,瘪了瘪嘴,心里哀怨,为什么都认识这么久了,夫人还这么冷淡啊。
她想起自己从程若玉那里听到的消息,夫人本来的打算居然是离婚后离开天市。
夫人是要彻底甩开他们吗?
现在拒绝她的帮助,难道是有了别的方法。还是有人在暗中帮她?
柳书言眸中闪过一丝阴翳,随后又换上甜美的笑容,开始和池月闲聊起来。
“夫人,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抗拒景叡?”
这也是柳书言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她并不排斥景叡和夫人在一起,在她看来,景叡完全有这个能力保护好夫人,比程若玉那个变态强多了。
家人给她带来的种种伤害,让柳书言疯了似的想要报复,也同样内心滋生出了无数的阴影尘埃。
她想要更强大的权力,也下意识的想要依附更强大的人。
所以,她才觉得景叡对夫人来说是更好的选择。
“是因为想要自由吗?”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夫人的回答,想知道她一定要离开的原因。
池月愣了一下,看着女主幽深复杂的眸子,突然有些看懂了眼前的女孩。
她被权力财富供养,同样也逃不脱权力财富的禁锢。
就像被束缚在屋子里太久的小猫,即使是想要逃出去,也只敢躲在柜子里,床底下。
她思考了半晌认真的回答道,“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是个普通人,不过是想要学点东西,多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
“自由向来是一个伪命题,谁也说不清楚自由到底是什么。”
“自由也许是风,也许是花,也许是此刻的晚霞,自由始终是有限度的,对我来说,就是有限的范围内,不被任何人掌控,也不被感情束缚,只做自己。”
她现在无法摆脱系统,那就在有限的自由中,认认真真的做任务,等以后退休了就能安心养老。
坚守自己的心,这是池月的母亲教给她的第一课。
“想着去依附他人,终究是下下策。”
总的来说,池月深恶痛绝一切想要强迫她得人。
她可以自己想去做,但不能被别人逼着去。
天生逆骨,容不得冒犯。
至于伤害了别人感情这种事儿,池月嗤之以鼻。
总不能命都没了,还要去心疼男人吧。
池月也并不相信安澜,对方眸中的黏腻和灼热无法隐藏。
只是,她突然转变了想法,没有无限度的自由自在,那么利用一下这些喜欢她的男人完成任务,也只能怪他们咎由自取了。
不管到时候安澜要不要履行承诺,她也无所谓,反正他都困不住池月离开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