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我就又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毕竟我们就点过那两盏油灯而已,一盏油灯上面也就那么点油,如果真沾到它们身上一些根本不至于能爬的这条通道到处都是。
而且这古避难所我们几个走了那么久并未见到过其它更多的油灯,又何来这么多灯油呢?
除非其它我们没能探寻到的避难层藏有更多的油灯,可是我们走过的几层都仅仅只遇到两盏,那其它避难层有更多油灯的机率肯定就不会太高。
如此也只是自我的短暂分析而已,问题想的多让人越是容易产生疑惑,我缓缓的摇了摇头不打算再去想这些了。
前面的阿娇越往里走就越显得有些吃力,我跟在她的后面明显感觉到了她的重心不稳。
阿娇又勉强往前走了一小段,加上四周的滑溜溜程度已经开始借助手中的工具继续前进。
我一只手往前半推稳住阿娇的同时,另外一只手就把轮撬用力的插向土壁中固定。
阿娇也会利用手中的工兵铲用力按向脚下以保持住自已的重心,土壁的硬度很高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也只是仅仅插进土内不到一指厚。
轮撬插好之后我便抬脚上前,利用轮撬插地的阻力先来稳住自己,然后再次辅助阿娇前进。
此时的行进速度堪比蜗牛简直是慢的要命,而且还没走几步呢,浑身就已经紧张的开始往外冒汗。
就这样我们一步一步的艰难往上挪动,期间好几次我都差点跟着阿娇一同滑下来,幸好我的后面还有阿紫和猴子助力,关键时候他俩稳了我一把。
我稳住重心的同时抬头往前看了看,目测前面的阿娇此时距离漏斗状的底部只剩下一米左右了。
看到这里我小声叮嘱前面的阿娇:“你用工兵铲先稳住重心,我想办法用轮撬去固定到上面位置。”说完我朝身后的阿紫和猴子叮嘱,让她们两个在身后稳住我,我得腾出手来固定轮撬。
四个人准备就绪后,我就抡起手中的轮撬用力向上砸了下去,这一砸差点把前面的阿娇给惊的往后退,还好我抽手又扶了她一把,要不然她就会像滚雪球一般连同大家一起跟着滑下去,那样可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这一撬下去却并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上面的土壁估计是够硬,仅是被撬点位置砸掉了一块泥土而已。
于是我再次调整状态,四个人稳住之后我瞄准了砸掉一块泥土的位置再次抡起轮撬狠狠的砸了下去。
这一次很顺利砸的很稳也很准,轮撬的撬点位置前端直接吃进了泥土中一大截,我用力朝外拉了拉,轮撬很稳定,内心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接着,我们四个人就开始利用这根固定好的轮撬缓慢的逐个往上攀爬,阿娇仍然是在最前面,我紧随其后。
我上去之后就协助身后的阿紫和猴子,结果刚把两人给拉上来,猴子正收尾取下那根轮撬的时候就听到阿娇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
我听到这声音顿时以为她遇到了危险,赶紧调头去看阿娇那边的情况,只见阿娇的电筒光亮在我的另一边来回打转了几圈,还没等我看仔细脚下的情况猛觉脚一滑重心立马不稳就地滚了下去。
身后的阿紫和猴子估计也是着急,刚伸手想要拉我,结果就跟着我一起滚了下来,暂且谁都彼此顾不上对方了。
我滚了好几圈才算停下,身体感觉还好并没有受伤,于是忙起身去看阿娇她们的情况,可我刚一起身就又差就再次摔倒。
我稳了稳身形趁着电筒光亮一看,原来我们所在的位置又是一个斜坡,而且地面的情况怎么跟刚刚钻过来滑滑的土壁一样呢?不仅又硬又实表面也都是滑溜溜状。
我看阿娇还在我旁边的地上躺着,瞬间也顾不上其它太多问题赶紧先将她给扶了起来。
看她的样子除了受到惊吓之外并没有其它不适,于是赶紧把阿紫和猴子也给搀扶了起来。
四个人相互检查了对方一番,见大家都相安无事,我趁着手电筒的光亮仔细观察起当前所处的环境。
这一圈看下来我才明白过来,那类似于横放的漏斗状通道竟然是对称的两面,这边和爬过来的通道那边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我们好不容易辛苦爬了过来,假如路线不对的话再想爬回去就还得费事一次,但愿走的是正确路线,不要让我们几个走回头路。
我打着电筒往通道前面照了照,前面的空间变了,明显的变了很多,通道的高度大概只有一米二三左右,宽度也仅容一个人通过,这和之前古避难所中的那些通道完全不一样。
如此看来,我们是否已经离开了古避难所的范围吗?如果离开的话,当前所处的空间会连接到哪里呢?是墓穴的位置吗?这些想法顿时涌向了我的脑海之中。
想要搞明白这些疑问只能是沿着这条路继续往前走,边走我边把想法同猴子、阿娇、阿紫三个人商讨了一番。
最终四个人意见一致继续前进,这次的顺序和之前一样,我仍然走在最前面,接下来是阿娇,然后阿紫和猴子收尾。
在走之前我朝着过来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并未见到黑皮这家伙跟上来,也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顿时就有些担心起来。
但我转念又一想,黑皮在这地下空间估计没什么东西能伤的了它,过多担心也是多余的,于是我转头继续往前走。
我在前面刚走没几步明显就感觉到这条通道真不是给人走的,这样的高度不只是弯腰这么简单。
往前走的时候身体顶高了就会碰头或碰背,身体低了的话腿就要弯曲一些才行。
这种姿势让我想起在部队时候体验过的禁闭室,那种感觉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