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的时候,外面的光亮照进来晃得眼睛有点睁不开。
“乐之?”
林乐之脑袋昏昏沉沉的,似乎听到了陆司白的声音。
紧接着感觉手和脚绑着的绳子被松开,僵硬许久的四肢终于能小小的活动一下。
“还好吗?”
林乐之点了点头,嗓子有点干哑,问他,“阿简呢,他在哪里?”
她始终不肯相信季泊简出事。
“他没事。”陆司白扶着林乐之,“能走吗?”
林乐之将自己的重量交给陆司白,艰难的往外走,头一阵一阵的晕眩,加之一直担心季泊简,手脚一软差点跌落在地上。
“我抱你。”
陆司白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关着她的仓库,外面停着许多豪车,来的都是季泊简的朋友,但他们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守着。
大约是怕阵仗太大吓到林乐之,所以只有林乐之认识的陆司白跟陈洛书进去。
“我想去找阿简,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来了。”陆司白指了指前方,季泊简的车正朝他们开过来,车还未停稳,他就打开车门大步走过来。
衬衣有些皱褶,平日里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乱,紧紧将林乐之抱在怀里,“对不起,我来晚了,吓坏了吧小猫?”
林乐之鼻头一酸,呜呜呜的开始哭,“他们说你,说你没了……呜呜呜……季泊简,吓死我了,我好害怕。”
我怕的从来都不是自己遇到的危险,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怕你没了。
“别怕别怕,我没事。”季泊简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头发,眼眶温热。
“阿简,我们先走了。”
见季泊简来了,在场的其他人都上了自己的车,季泊简对他们微微点头,那一排排的豪车就陆陆续续开走。
季泊简将林乐之抱上车,自己站在一旁问陆司白情况。
“我们来的时候只剩几个小喽啰守在外面,没有逮着人,你这一露面就更抓不到他了。”陆司白扔了支烟给季泊简,语气戏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季泊简捏着烟没抽,“今天谢了,先回去了。”
陆司白挥挥手,上了自己的车。
林乐之靠在季泊简的怀里昏昏欲睡,手却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睡梦中有些不得安稳。
季泊简低头一遍一遍吻着她的头顶,知道她被季泊庭抓走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跳。顾不得那些布局,理智全面崩盘,他只想快点出现在她的身边。
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逝,季泊简仰了仰头,喉咙中全是酸楚,那一路超速赶来强忍着的情绪在抱住她的那一刻全面崩盘。
手抚上她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痕,他声音颤抖,带着深深的歉意低声道,“小猫,是我大意了。”
夜里林乐之总感觉小腹坠痛,去洗手间看见有一丝丝的血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重新回去躺着。
“怎么了?不舒服?”季泊简将她搂在怀里问。
“生理期好像来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我去给你泡一杯红糖水。”季泊简说着就要起来,被林乐之抱住。
“不太疼,就是隐隐作痛,别起来了。”
他温热的手掌轻轻的在她小腹上打圈,试图帮她缓解生理痛。
神经紧绷了一整天的林乐之又沉沉睡去,季泊简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林乐之抽了一口气,翻了个身。
季泊简收回手,感觉到手上湿湿的,小心拧开夜灯,手上是鲜红的血。
掀开被子,林乐之的身下,有一摊明显的血迹。
不像是生理期的血,他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林乐之的生理期,时间早已过去了很久很久。
在三亚的那个夜里,他们毫无措施。
一次次的尽数留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