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策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灼热又带着一丝戏谑。
苏锦瑶只觉浑身酥麻,无力招架。
她羞赧地别过头,不敢看他。
晨曦透过窗棂,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
翌日清晨,苏锦瑶醒来时,身旁已空无一人。
丫鬟楚婉月端着热水进来,见她醒了,轻声说道:“姑娘,世子已经离开了,说是军中有急事。”苏锦瑶心中五味杂陈,昨夜的温存仿佛一场梦境。
她起身梳洗,决定也尽快返回家中。
马车行驶在山路上,苏锦瑶掀开帘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青山,心中思绪万千。
昨夜之事,让她羞涩不安,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甜蜜。
回到家中两日,苏锦瑶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回想着那日的情景,脸颊时不时泛起红晕。
这日,沈氏来到她的房间,询问秦婉凝秋宴的准备情况。
“凝儿,秋宴的衣裳可准备好了?今年宫宴,皇上特意为你我姐妹指了婚,定要好好打扮,莫失了礼数。”沈氏慈爱地抚摸着秦婉凝的头发。
“母亲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秦婉凝娇羞地答道。
沈氏转向苏锦瑶,语气略带责备:“瑶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想想自己的亲事了。你看看你二姐,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你呢?整日闷在房里,也不出去走动走动,如何能觅得良婿?”
苏锦瑶乖巧地答道:“母亲,女儿还不着急嫁人,想多陪陪您和父亲。”
沈氏轻叹一声:“傻孩子,父母哪有拦着女儿出嫁的道理?你早日成家立业,才是我们最大的心愿啊。”
苏锦瑶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的落寞。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女儿只想留在府中侍奉爹娘。”
沈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忽闻门外丫鬟禀报,“老爷和二爷回来了!”
魏崇礼和顾二爷风尘仆仆地跨入府门,身后跟着几名神情紧张的家丁。
苏锦瑶正在花园里漫步,远远地看到父亲和二叔的身影,便迎了上去。
“爹爹,二叔,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魏崇礼脸色凝重,眉头紧锁,“围场出了刺客,太子殿下险些遇刺!”
苏锦瑶心头一紧,“刺客?那太子殿下可有受伤?”
顾二爷接过话茬,语气沉重,“太子殿下并无大碍,是镇北侯世子替殿下挡了一箭。”
“什么?!”苏锦瑶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林君策,他替太子挡箭了?
他怎么样了?
楚婉月眼疾手快地扶住苏锦瑶,焦急地问道:“姑娘,您没事吧?”
苏锦瑶脸色惨白,嘴唇颤抖,抓着楚婉月的手臂,指尖泛白,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楚婉月的骨头捏碎。
“他……他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楚婉月轻轻拍着苏锦瑶的背,柔声安慰道:“姑娘莫急,世子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事的。” 然而,她自己心里也没底,刺客行刺,刀剑无眼,谁又能保证绝对的安全呢?
苏锦瑶心乱如麻,仿佛有一团火在胸膛里燃烧,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她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地往父亲的书房走去。
她要问清楚,她要知道林君策的情况!
“爹爹,君策他……他怎么样了?”苏锦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她从未如此失态过,此刻的她,只是一个担心心上人安危的普通女子。
魏崇礼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放缓了语气,安慰道:“瑶儿,你别担心,君策那小子福大命大,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只是伤得比较重,需要好好休养。”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几个字,苏锦瑶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泪水夺眶而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他在哪里?”苏锦瑶哽咽着问道,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林君策的身影。
魏崇礼沉吟片刻,“在……墨云居。”
墨云居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林君策斜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
他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右臂动弹不得,显得格外虚弱。
叶君墨侍立在一旁,神色担忧。
“君策,你何苦如此?故意夸大伤势,对你并无好处。”叶君墨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林君策轻笑一声,笑声中却带着一丝苦涩,“我若不如此,如何能避嫌?太子遇刺,我却毫发无损,岂不惹人怀疑?”他顿了顿,目光幽深,“她……可曾派人来问过我的伤势?”
叶君墨犹豫片刻,支支吾吾地答道:“这……”
林君策的眸光瞬间黯淡下来,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更显得屋内静谧得可怕。
不多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宋婉柔带着楚永宁走了进来,楚永宁手中还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