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的师妹叫做商韵,是商扶砚的女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马。
虞溪晚到达宝通寺的时候,商韵正在宝雄大殿诵读诗经,接待虞溪晚的和尚道:“商姑娘心中挂念你,日日都会诵读诗经为你祈福。”
虞溪晚看向殿中跪坐的人,商韵比他小两岁,自从娘胎里出来就气血不足,个子比他矮很多,但脾气比他火爆多了,若是不经常看见商韵卧病在床,他根本不会相信对方身子不好。
虞溪晚踏进大殿,从一旁的香台上拿了三根香,走到商韵旁边拜了拜,插好香,温声道:“师妹。”
敲着木鱼的商韵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是熟悉的人后,眼睛一下就红了:“师兄,是你?你还活着?”
虞溪晚无奈点点头:“活着呢。”
下一瞬,商韵就直直的扑了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你没死,太好了,你还没死....”
虞溪晚将她接住,小心翼翼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没事,别哭了。”
听闻这话,商韵表演了个变脸,从虞溪晚的怀中退出来,气势汹汹的质问:“你没事怎么不说,也不传个信,我和爹那么担心你,你还跑去徽州,太过分了!!”
虞溪晚就知道有此一遭,拉着商韵的手腕,将人往外带:“先走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在路上跟你说。”
大雄宝殿之上,确实不方便谈话。
商韵只好收起心中情绪,跟着虞溪晚出了大雄宝殿。
两人与住持做了告别,走上马车,向着长安而去。
马车滚滚,虞溪晚低着头看着书籍。
没等他看进去,商韵不满开口:“你什么时候看得进去书了,装成这样给谁看?”
虞溪晚悻悻收了书籍,解释道:“不是我不给你们传信,而是我当时的情况实在没有办法给你们传信。”
这一点商韵倒是不怀疑,她所了解的师兄,是个万事备全的师兄,只不过,商韵还是生气:“那你后来好了,为什么不回长安,为什么要去徽州?”
虞溪晚道:“我当时身上的伤没好全,我也不知道回长安是否安全,只能先去徽州给你们报个平安。”
听见这话,商韵心底那点余气也消了。
“所以,到底是谁要杀你?”
虞溪晚没打算瞒着她,直言道:“是虞知节。”
“又是他?”商韵皱起眉:“这人表面装得像个翩翩公子,实际上黑心透了,你就该听我的爹话,别跟虞家的人接触。”
“他来大理寺接我,我总不可能待在大理寺不跟他出去。”虞溪晚笑了一下:“你别皱眉了,上次他没能杀我,以后就杀不了。”
虞知节不过是跳梁小丑,两人心知肚明。
“那你就这么算了?虽然我不想让你跟他接触,但他欺你伤你,总要报复回来,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才行。”
“这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他好过的。”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商韵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感叹道:“两月没回长安,一点儿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多人。”
繁华之地,人来往往,永远不变的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