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酒之后，托岁觉得气氛有一点尴尬，因为他想跟陆希彤聊天，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今天是大年夜，他不想谈公事，不过说私事吧，自己的许多秘密他又不希望别人知道。

只能躺在椅子上，继续一边喝酒，一边晒月光。

没过一会，陆希彤受不了，对着托岁叫道：“我说你这个人有病吧，叫我过来，现在又跟一个木头人一样。”

“我第一次跟美女坐在一起，有一点紧张。”托岁无奈的笑了笑。

“那我问，你说。第一个问题，你这个人就没有一个朋友吗，明明没什么事情，为什么不回老家过年？”

“因为我是……”

陆希彤立刻打断他的话，“停别跟我说你是什么风一样的男子。”

托岁又喝了一杯酒，有些微醉，想了想，不说这个那怎么解释，“那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跟我在一起时间太长的人，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并不是我不喜欢别人，不想和别人在一起，只是我不能跟别人在一起。”

托岁在陆希彤面前，不想再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但这已经是他能够解释的最大极限。

“呵呵。”陆希彤干笑两声。

“爱信不信？”托岁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腔诚意都喂了狗。

“不，我相信你，我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从你在军营，特种战士两次生病，我们就怀疑你这个人有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主动说出来。”

陆希彤也喝了一口红酒，补充道：“你真可怜。”

“可怜吗？”托岁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怜或许只是一种体验而已，自己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或许以后，他会变成一个断绝七情六欲，无情无义的人，那才是一个鬼使正确的状态。

“你不也挺可怜的，大过年，你还不也是一个人，也就只有我，才能够让你找到一点心理上的平衡。”

“不，我有选择的权利，路是我选的，我自然可以承受后果。”

托岁想了想，选择？自己也有，他可以下地狱，可以魂飞魄散，只是这两个选项从不在他考虑的范围，所以继续当一个鬼使，他已经非常满意。

倒是陆希彤，如此姿色，明明有美好的生活不过，非要当个警察，还是那种没日没夜工作的警察，问道：“你有喜欢的人吗？”

陆希彤转头看着托岁，带着醉意的迷离，良久说道：“没有，我是一个单身主义者，一辈子都不会嫁人，我不会受到世俗的束缚，也不会是哪一个男人的附庸，我身上没有枷锁，我就是我，一个独立的个体。”

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托岁觉得很意外，不过这话从陆希彤嘴巴里面说出来，他又不是那么意外，陆希彤，典型的大女子主义者。

而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高兴，“太好了，我们干杯。”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你高兴什么？”陆希彤问。

“你知道吗，我一直担心自己的人格魅力太大，让你喜欢上我，而我又不能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一直在担惊受怕，胡思乱想，现在我知道你是一个单身主义者，感觉自己一下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