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琪领着朱新杰就往住处走,笑容灿烂,直接下了逐客令。
塞猴应了一声“是”,意料之中,没有一声应答,转身也走了,只是拳头紧握,咔咔响。
“表哥,我想凭自个本事进来,不想遭白眼。”被上下打量的朱新杰颇为无奈,都多大了,还当自己小孩子看待。
宋明琪:“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家小杰最棒了。不过大姨可是叮嘱过我,若是照顾不好你,我得少一层皮。”
朱新杰:“表哥,我来找你除了叙旧,还有事的。你能不能帮我一把,帮我杀个人?就是一个跟我一样,刚进宗门的人。”
“嗯,”宋明琪摩擦双手,“这可不好做啊。小杰,你可知道,杀害同门可是大罪,轻则逐出宗门,严重的,无故杀人还得偿命。你和他有什么大仇恨,值得你冒这样的风险?”
说起何宣,朱新杰眼里冒火,前后细节,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在他的描述中,他何宣就是个装二愣的阴险小人,活生生夺取了本该属于自个的机缘,被乘鹤仙人青睐,还抢夺了他捡到的一枚木镯子空间器。
若是被人听到,铁定笑掉了下巴,什么时候空间器可以满大街的捡了?可宋明琪就是信了,为他表弟打抱不平,尤其在朱新杰表示,会将木镯子相送之后。
“表弟,你放心,这件事包在表哥身上,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或许还不知道,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参加一次大赛……”
洗了个澡,浑身舒畅的何宣正四平八仰躺在床上。窗沿,一只毛发尽湿的猴子吱吱怪叫,指着何宣凭空挥抓乱抓一通,大眼睛水灵灵的,似乎快要哭了一般。
浑然不知道有人想要陷害自己,正顾着和自家猴子较劲。
“得了,就没见过这么怕水的猴子,丢尽了猴子脸面。若不是清洗干净,在小师妹面前多丢人啊。你是一只猴子,没脸没皮就算了,可我是谁!”
何宣慢吞吞讲,懒洋洋说,分明欺负猴子不会说话,气得它龇牙又咧嘴,吱吱怪叫得更大声了。
嘲讽了自家猴子一顿后,何宣便不再理会他,一抹专注认真闪过眼底。
丹田处,一幅画卷滴溜溜旋转,吸纳诸多天地灵气,很隐晦,速度却是快得惊人。可惜没他何宣什么事,全被这大胃王一口吞了。
好在,若是他自行吸纳的灵气,这幅画卷反而不屑一顾,不然何宣真的没地方哭去。
许久了,自从三年前醒来,被这幅破烂画卷吐出,就不见它有个动静,每天只顾着吸纳灵气。弄得自己对灵气都敏感了许多。
刚出来那会儿,浑浑噩噩,什么不知道,被许多人戏弄践踏,或是被饥饿的魔兽追杀。想想那会儿能活着还真不容易啊,得亏了自个聪明脑袋。
他只知道,自个名字叫何宣,其余的,什么都记不起来。除了日复一日观看那相同的景象,回答一模一样的问题,枯燥得想死外,还未见识过这画卷有何奇特的地方。
认认真真内视了丹田处的外来户,忽然,何宣噗哧笑了,疯疯癫癫,两眼泛白,失去了瞳孔。吓得猴子蹑手蹑脚躲在窗外,偷偷眨着大眼睛看。
不出一刻钟,何宣破功,毫不留情,耻笑这胆小又怕水的猴子,又是引得一阵吱吱怪叫。
笑着笑着,何宣不受控制抹了一把眼睛,有些湿湿的,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