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昆吾一人当关,对战面前上百新丁。
何宣脚底抹油,不动声色,向后滑动,牵着师妹退到了人群后。
五短身材的黝黑小子有感,左右打量时,已经不见何宣人影,心里暗骂:“无良胚子!”先前自个笑得最是大声,指不定要被收拾得多惨,做兄弟的,也不多担待,真是混账!
“四周一群包子,干嘛将老子围得这么紧,故意的吧!”
“开始!”
昆吾一声令下,那管你准备与否,摆开架子就攻伐过来。
举拳起落,想那秋风扫落叶,气势如虹,唬住了几个胆小的,呆立一处,阻碍了后边好几个身影。
眼光毒辣的老油子哪能放过这个机会,行动如风,兔起鹘落间,就把两者间距离掠过,左手画个半圆,手刀切在一个两米高的新丁脖子,紧接着右手牵拉抖动,给抛向几个正向他攻来的几个少男少女,给阻拦了几息时间。
趁着一伙子人还没回神,以秋风扫落叶之势,一个扫腿,接连撂倒好几个,气机一震,弄晕了过去。
五短身材的黝黑小子瞧准机会,闪躲于昆吾身后,当即就是一记撩阴腿,脸色全无变化,显然习惯了这招式。几个眼尖的女孩捂住脸狭,深以为耻。
朱新杰寻觅机会,大叫一声,“好!”
当机立断,跟在这黝黑小子身后,伺机而动,打算捡便宜。
昆吾有感,裤裆处凉飕飕,一个驴打滚躲了过去。反首正见着黝黑小子一脸惋惜,收脚后退,想偷偷躲在人群,不当出头鸟。
昆吾抹了把额头,不见冷汗,且战且退,不让多人同时围身,还有空闲叫骂。
“黑炭头,你小子是要师傅断子绝孙呐!你个欺师灭祖的家伙,老夫怎么瞎了眼,收了这么个徒弟!”
被称作黑炭头的黝黑小子,周遭几人眼神怪异,让他浑身不舒服。
“师妹师弟啊,不要听这老王八蛋说啊,咱像那种人?我打包票,自小品德良好……”
还待唠叨,昆吾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人群传来。
“诶呀呀,气死老夫!黑炭头,你给我等着,看不把你抽皮拔筋!”
气头上的昆老夫子手上顿时少了轻重,拳打脚踢,围攻的几人伤筋动骨,趴在地上哀嚎。众人心惊,不敢招惹火头上的老夫子,齐刷刷让了一条直通黑炭头的道,无论他如何躲闪,就没消失。
黑炭头哀嚎,当众服软:“老头子,下手轻点啊,小爷知道错了。不然晚上没人给你做饭呐。”
可怪异的是,过了好一会儿,都撂倒好几十个了,也没个靠近的动静,显得很是平静,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朱新杰脚步腾挪,不断借着他人后背,躲得远远的,也避开了昆吾的拳头。
眼见着,就剩下七八个人了,黑炭头心颤颤,就要脚底抹油,钻进山里躲风头。可哪逃得过昆吾法眼,被直接恫吓:“小子,这次逃了的话,少不得断你资源,多些买酒钱。”
“喂,老头,要不要这么狠!”
昆吾不理会,专心对付剩下的几个硬骨头。
弹指带偏剑身,昆吾欺身而进,一掌就要劈去胸口,猛然见到那处鼓涨,似两座小山峰,不由得临时换招,曲肘撞向脖子去。
“好机会!”
朱新杰和黑炭头不约而同,立马同时出招,抓住了这一短暂时机。
朱新杰一棍子敲下,要断他脖子;黑炭头又是一记撩阴腿,招式老套却实用。
这会儿,演武场上站着的就四个人了。
“这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