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的少主不露脸,脑海记忆着此处禁忌所在之处,左行右绕,向那顶处进发。
“这一次,要把你那人头拿下,当酒壶!”
寒冬般的声响,偏偏是一把清越女声,说不出难听还是好听。
黑衣上山,山上人等人。
一巡山的六代弟子,于一棵大杨树下止步。散布的五具尸体残缺不全,被掏吃了丹田之外,东一口,西一口,给咬了许多肉去。
合十道了声“善终”,这才翻看起伤口来。
黑血尸斑,被血腥吸引过来而撕扯的伤口,怎么看都是死后造成。喉咙处,一个个洞口该是被细小飞剑洞穿,凶手也没掩饰,很容易,一眼看穿。
“御剑术吗?估计都给一瞬间穿了个透彻,丢了性命,得有成丹境,一群没戒心的蠢货。”
来人自言自语,并未将几个弟子的死活放在心上。几乎每年都有截杀新秀的状况,两宗也心照不宣,只要不过界限就成,当是新人的一次磨练便是了。只是今个似乎严重了些,比之往年多死了个三四成。
他曾发现两具尸体,还未被魔兽毁坏,明显就是巨剑宗的死士。可这几个,死在这之后。
“呐,虽然麻烦,还是跑腿一趟,找个说得上话的聊聊。”
这个巡山的弟子,慢悠悠转身,慢悠悠起步,往回走着。
此时,一只食岩白狮子忽的跳出,来此觅食。这慢悠悠的家伙正撞在枪口,于是乎,不慌不忙,往一旁让路,等着这头五六米的大家伙自行走了去。
已经有了些灵性的食岩狮子,踱着步子,尽显山林霸主气势。扭头盯着这人类,想着就这般擦肩而过。
不过几十步的路程,对它而言,算得上漫长;于他而言,是习惯了的散漫步调子。
待得食岩狮子让出了道路,他也跟着走回了来路,心里想着怎样和上边的管事交代。他有些头疼,师傅要他快些当个管事,这不是给他麻烦吗?好不容易借口离开了宗门,想着躲得了一时是一时,又摊上这种事。若是处理不好,还得挨他师傅的耳提面命,还是交给打个的顶着才好。
也是何宣运气不好,摊上个不负责任得师兄,没调查阻拦过巨剑宗少主不说,还慢悠悠赶路,要禀报话事的五代管事,一来一回,若是他手段差些,都得被杀几个来回。
正闹心着,脑后生风,他叹了口气,掌中一枚复杂大印浮现,侧身躲过一只土黄色的狮子爪。这狮子还真不上道,只知道吃吗?
本想着省些功夫的某人,一个闪身,来到食岩狮子腰上半空。
眸子冷冽凌厉,宛若换了个人,大印按下,断了食岩狮子腰子,血肉骨碎纷飞,却没沾上一丝。
这凌厉气息来得快,去的也快。
“我王穗还没白费气力的道理。”
在狮子耳旁轻语,说给它听,也是说给他听。
动弹不得的狮子惊恐瞪大了眼睛,连身上的疼痛都给忘了,铜铃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类晃悠悠挖掉自个妖核。
“听说郑师叔收了个满意的徒弟,找个空闲得看看,帮他过过眼才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