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技术着实不咋的,里生外焦是自然的,阵阵肉香在飘荡。师兄弟二人和着酒,也吃得尽兴。
有人说山匪厉害,劫掠了村庄的女人食物和钱财,弄得活不下去。也有人说,掌权的人厉害,动动嘴皮子罢了,各家各户就剩下不足几个月的口粮,只能另谋生路。
不同的位置说出不同的话儿来,才算是正常。
大雨淅淅,打落得枯叶泛起,水流混着黑土,不知顺着痕迹滑到了哪个角落。
撕咬肉食,咕噜酒水,混在雨声里,莫名的刺耳。
待得篝火烧完,师兄弟二人闲聊,都是些打寨子的事,一个个点子想法冒出,都觉得不错,反反复复,挑选了几个合适的,才继续讨论,都说得详细。
许久,雨停了,二人便寻路走了去,估计是找附近新成的寨子的晦气。
被无视了许久的人终于起身,一个懒腰弄得骨骼噼啪。探出个头来,胡子拉碴,泥垢沾身,也污秽了大半张脸,看不出原样来,一套普通猎户的衣着,枪随意搭在肩上。
腰间有一个普通葫芦,内有半壶黄酒,是今个重阳节,一个老佣兵油子硬塞给他的,现在快到年底了,还没回去过,也不知那些个家伙怎样了。不过,似乎混得还可以啊。
雨过天晴,一轮大日升空。这个一年四季都在炎日度过的地方,听说是有什么温热洋流在一旁,带来的热气,被接灵山阻隔,而这地方,就恰在两者之间。
“这段时间忙着修行枪术分魂术,都快把正事给忘了。”
眯了眯眼,有些不太习惯刺眼阳光,至于那两个来找事的,都是成丹不久的修士罢了,还不算什么事儿,或许自己才是该为之默哀的地方。
“腰间这剩下的黄酒,这么长时间了,都没舍得喝干净,到了临了,却是不太看重了,还真是奇怪。”
拔开塞子,顺势转了半圈葫芦,酒水洒落,混在了污水里。
“算是给你们践行了。”
何宣笑了笑,掏出一把小刀子刮起胡子来,蜡木枪倒插在地上,一根干草束了头发,露出了本来面目。
“算了,两手空空,得给那伙人烦死,说我小气啥的。走了快半年,也不晓得有没有变化。”
挑了个方向,快步而去,记得有个家伙抱怨过,那处有窝同行,老跟咱争抢生意,还是得去打个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