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地方的山匪头子惊呼,引得一阵急促呼吸。身旁几个倒是无感,只觉得有趣。
“小子!这是灵器?快告诉我!”
口中嚷嚷,语气倒是十分肯定,压抑不住贪婪,直接下令,随同冲锋。
不过六七骑,积聚起来,也还算有些威势。何宣道了声可惜,人太少,没那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和铁血,只不过有些作用罢了,挡不下太多。
几个人喊杀,壮大着气势,落在何宣眼里,只觉得可笑。真正的军队,哪门子用得着这些!都是直来直去,沉默得仅仅剩下坐骑踏步声!人多又如何,不过几枪杆子的事。
“镇魂!”
他仅一人一骑,却有不一样的沉闷压抑,直敲在了对面人心头。
一个恍惚,几个弟兄帮着格挡,拦下了致命伤势,却是白白丢了自家性命;一个低估,枪影叠叠,难分哪是真实。
两者对冲,枪影重叠。一个穿梭,就是性命买卖交谈。
调转马头,这一次相视才是无语。
刚刚一个冲锋,学会的一套枪法秘术显威,若不是麾下几个血性汉子相救,挡了两枪,估计那傻虎得改口死虎了。
舍不得那杆黑桃沉木枪,专门避了过去。倒好,给人家占了便宜,差点给了脑门一个窟窿,留下了一道划痕,火辣辣的疼。
让他惊诧,这么个破落地方,一个小山匪头子,还有秘术修行?
傻虎有些惧了,左右剩了两人,全无半点伤势,人却是死了好几个。
皆是忐忑,那灵器确实厉害,配合着秘术,难防!只是不清楚为何,对方好像放水了,绕过了自家枪击,让自己逃了一劫。
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对方手中雪白的骨枪。
何宣可没那么多时间磨叽,又是纵马来袭,手中枪高举,枪尖透着一股寒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清楚。
“逃!”
傻虎大喊,一马当先,直奔龙头山寨子而去。
仅剩的两人自然知晓这句话的含意,吹了一声口哨,已经无人的七八匹马儿集成了一队,拦在了两者间。点破马屁股,疯了一般踏踏作响,红了马眼,从前路奔向何宣。
松了半口气,接连狠狠抽了几记马鞭,想要逃离。
一股寒风微凉,吹过了耳旁。一声爆响,像是索命号角。咔嚓两声,斜着脑袋掉下了马背,那两匹马儿还在死命飞奔。
一杆雪白骨枪,已经先人一步,透过了百米外一具胸膛。
人未合眼,一男子一手接过了滑落黑桃沉木枪,一手抽出了胸膛那一枪,笑得和先前一个样。想说些什么,嘴里只是咕噜咕噜的血,卡住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