狻猊骨枪入手,这才稳了稳心神。眼角余光瞥向手中那块铜镜,上边一根指针对着一个方向不变,或许就是那位尊皇的大坟。
放眼尽头,密密麻麻的几米高虫子堆扎堆,像是另类的兽潮!浑浊的空气辛辣着胸肺,深呼一口气,憋着!
百足纤细而长,满是鳞甲,躯干倒是圆滚滚的,似狼蛛。
寒芒汇聚,本该一点凝聚,此时却像是个圆球,挂在枪头,逆着风潮竖击!
寒芒炸裂,激射四周,穿刺了不知多少孔洞,斜斜一道几十米路径留下了一地破碎死体,有油绿般的液体铺满这处地界。
然而,这些不知名的生物毫无畏惧,一个眨眼,前仆后续,覆盖了先前空出的沙地,一百多颗獠牙,内里不知还藏了多少犬牙磨齿,血盘大口一上一合,吱呀作响。同族的尸体开启了狂欢的宴会一般,留下的几十具残肢断臂,被咀嚼个干净。
虫叠着虫,浪潮淹没着何宣,骨枪撩、劈、刺、扫……尽是基本武夫的功夫,节省体力,力求一击毙命。
虫尸堆积,慢慢见不到里处,只有枪舞生风和嗡嗡虫潮过路声响。
这时候,微微有了点喘息时间,只有等虫子吃出了空隙,再次伸进尖矛般的足。
渐渐摸出了不对劲,秘术三式,追血最适合群攻,吸纳敌血,换取自身持久。可现今一枪给虫子一个窟窿,白骨长枪没给个变化。
虫潮像是无限一般,臂力渐渐不止,灵力滋润肌肉各处,为之放松,细水长流,缓慢吸纳着丹田灵气,不是吃上一些个补充灵力的药物。
这地方无日月星辰,自然没有黑夜白日的区分,不知挥了多少枪,汗水湿透了衣服,干了又湿,一层白迹蜘蛛纹裂般攀爬。
肌肉在酸痛,从未感觉这杆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狻猊骨枪如此沉重,像是个包袱。
“不对劲,这处遗迹不该比外边还大吧!怎的就养得起这般多的怪虫?连绵不绝的,来回一次次汇聚虫潮吗?”
身形移动,被虫子包裹,远远看去,像是个突起的灰色肉包。路迹上落下的虫尸,在吱吱的咀嚼声音中进了同伴肚子,吃相恶心得紧。
脚下灵气炸裂,一枪上刺,汇聚一点寒芒,突出了重围。
眼见得猎物像是有了机会逃出包围一般,纷纷起跳,那弹跳力惊人,追着何宣上升,怪足挥舞,要将何宣踏下,刺穿其肉躯,咬得肉食。
骨枪抡扫,当做棍子,敲碎了几只虫子脑袋,借力上升,到了几十米高空处,举目四望,灰蒙蒙的一片,有迷雾掩盖,虫子穿进穿出,数不出多少只来。
不时观察,虫子仍是不见少了,围在身边转悠。
手臂在下沉,快要抬不起来一般,丹田处灵气在消耗,漩涡缓慢,快聚集不成气旋。仍是层层叠叠,不见减少。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迟早给耗尽,被吃得骨头不剩。整个在此横移,向那雾气靠近,要寻一条生路来。即使里处不知道状况,总比呆着等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