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皇发丝凌乱,衣衫残破,似落魄贵族。
姜冲本待了结神皇残魂,顶上小塔暴涨,要将神皇肉身纳入袋中,炼制大法器,弥补今日损失。
“滚!”
尊皇勉强站直,虚空拍落,万雷齐鸣,轰击塔身,给打了个粉碎。
本命兵器受损,烙下道伤,忍不住,一口污血吐出。
举目望向魔兽圣地,一方后天生灵创造的世界,神目冰冷,两道雷霆射出,将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毁去。
“吼!”“咙!”……
万兽至尊咆哮,似乎在警告,却显得底气不足。
至少十万年内,不会再有兽潮大祸,毁损人族根基。
割裂此处神国废墟,以大法力拘禁,立起两位道友遗体,嗖的一声,不知去了何方。
代天刑罚,天刀颤鸣,斩断了前缘后续。
一方大玺被拘禁,羁留在空落落的原神国上空。
一人白衣如雪,臃肿老态,却是强打精神,要吸纳这方人族气运。
忽然,一道天雷击落,打破了大玺,竟是尊皇自行毁去,亲手断了人族气运象征。
才吸纳了不足一半的姜尚大怒,却是止不住的咳嗽,以手背擦拭了嘴角血迹。
姜冲上前,作势要搀扶,被一把推开。
“找!找不出大周国器《春秋图录》,我能给你的,也能一朝夺回!”
姜尚狰狞,说不出的戾气横生,
“还有三件国运镇器,找不出来就等着吧!”
姜冲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直道老人离去了许久,一人在这深坑中,才勉强恢复了从前风流。
……
画面戛然而止,或是受之渲染,何宣伤悲,仿佛身临其境,恨不得以身代之,替三皇征战。
可惜隔了不知几个万年,他又能如何?
久违的踏实感袭来,四周残砖断瓦,一片废墟,正是当日遗迹。时间像是定格,一如往日,仿佛在向后来人诉说着什么。
一人冷视,万事不扰心,乃是单家长公子——单复明。站在一座废弃楼塔,负手而立,知晓了来人模样,便将视线收回,投向尊皇塑像。
另一人站在不远处,咧嘴笑得灿烂,一口大白牙齿,热情打着招呼。
何宣走进,两人相互大量,何宣憨笑,摸着后脑勺,“我叫何宣,兄弟,你叫什么?”
白齿闪闪,都能晃出光来,杜催拍着胸膛,咚咚作响,像是擂鼓,“我是杜催,那边是个闷葫芦,招呼了好几次都不见回应,快把老子闷死了,一个人了猴子待了几个月啊!稀里糊涂,又给弄到了这里,算什么事嘛。”
何宣眨了眨眼睛,抛出一葫芦酒来,“杜兄来这里多久了?”
拔开塞子,闻了闻,香气扑鼻,有独特的花香。灌了一口,先是辛辣刺喉,后是一阵甘醇,香气倒灌,只是呼气都带着香味。
杜催摸了一把酒迹,眼睛发亮,一个壮实的汉子,两个何宣的身位,自然好酒,平日却给师傅管的严实,哪有机会畅饮?
“大半天了,鸟都不弹出一个,无聊得很。那家伙还无聊,盯着塑像看了老半天,能看出个鸟来?”
两人畅聊,从天南聊到海北,仿佛多年老友,勾肩搭背,一块儿喝着何宣那葫芦酒,差点相互拜了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