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明心想:这也难怪,师父怎好说我去给别人做奴才呢。他释然后,问道:“那我师父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李老汉摇头,又道:“当时你师父已是奄奄一息,重伤在身,无人伺候怎么行呢,我又没有事情,所以你师父卧床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我精心伺侯他。你师父将息了三月有余,身体才有好转,便对我说要离开这里,这房屋田地一并都送给了我,算是对我的报答。“这可使不得!”
我当时非常的惶恐,我说杜爷:“我不能要你的房子,更不能要你的田地,你也不用去那里,我永远都伺候你得了!”
你师父叹了口气,肃目冷声说道“这里非我久留之地,我自有苦衷,你也不用再劝我!”便凝目沉思,不再说一句话。
我当时也很犟,心想:“我也不离开你,看你往哪里走?”
当晚便在这房里睡了,谁知我五更天醒来时,那里还有人?就这样,我的确不知他去了哪里,又不敢离开,所以我一直是住在你师父的房间里。”
鲍明听罢,顿感一片迷茫,心里叹道:“师父啊师父,你究竟去了那里?徒儿千辛万苦回来只是想看你一眼,从此便亡命天涯,谁知道‘天公不作美’你竟已不知去向,也不知我们师徒今生还能不能在相见一面?……”
鲍明思忖片刻,暗道一声:“这里更非我久留了之地!”
便对李老汉道:“李老爹,我师父说送你的这房屋和田地,你就收下吧,也不枉我师父的一番谢意。”
“你怎的也是这般说法?”这李老汉虽然贫穷,却穷得志气。惊诧的望着鲍明,又道:“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现在物归原主,我走了!……” 李老汉说罢,起身欲走。
鲍明伸手拉住他,笑道:“且慢,我只是路过这里,顺道回来看望师父一下而已,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呢,你若走了,谁来看房子?”“当真?”鲍明点点头。
李老汉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鲍明搪塞道:“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就能回来。”“那你得赶紧回来啊!……”
鲍明苦涩一笑,说道:“怎么不回来,难道这房子田地我也不想要了吗?” 李老汉这才点头,说道:“行,我就给你们再看这一年的房子!……”
鲍明留恋地打量着房里,说道:“这么大一所宅院,围墙四处垮塌,你找人将那院墙修补-下,你住着踏实;房产地契什么的都在那红木大柜子里;还有,你一个人肯定会感到寂寞,那粮仓里有的是粮食,不如再去找个人做伴,好生过日子,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是啊,一个人是有些怕呢!”
李老汉竟又现惊悸之色点头,又道:“这几日半夜里常常闹鬼,真叫人害怕!”“什么,你是说这宅院里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