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孝央也不阻拦,看着白隔山将满嘴的灭蛊丸吞下,只是苗舞的节凑更加欢快了些。
酒宗一处密室里,酒宗宗主白不为猛地睁开眼,转头看向长白山方向,王木维,堂堂长白山掌教,还白捡了个天下第三的名头,不好好在你长白山待着,偷窥我作甚?
吞下药丸后,白隔山急忙冲向禾孝央,连连出拳,却是拳势越来越慢,脚步越来越重,气劲越来越弱,待到体内竟是没有一丝气劲之后,白隔山猛地跪在地上,双眼瞪大布满血丝如两颗红枣,嘴里慢慢溢出血丝,伸手指着禾孝央张大着嘴却是发不出一丝声音。
禾孝央终于停下舞步,缓缓走到白隔山面起,“难受吗?”
“呃……呃……”
“正如你们残害我苗族女子,残害我姐姐一样,我比你难受千倍万倍!”
白隔山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苗族女子,眼里缓缓流出两行血泪,接着耳朵,鼻子都是血流不止,嘴里血沫更是不断涌出。
“放心,你还要一刻钟才能死去,还能享受一下这长白山大好的风光。”
禾孝央就这么看着变成血人的白隔山,没有丝毫动容,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阳光照射在她脸上让人怎么都无法将这个清秀的女子和面起那个血人连续到一起,其实也没错,这清秀的苗族女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出过一招一式,面起这个男子却是已经七窍流血,不,应该是八窍,后面菊花也在流血。
“我苗族共生蛊的奇妙,岂是你这些外人能够明白的,我既然在酒宗宗主身上生出感应,就定是你酒宗所为。”
“苗族向来与世无争,你们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我们也从不参与,但你们若是觉得我苗族好欺负,那也得让你们知道我苗族是不好惹的。”
“你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你们酒宗的人,我会慢慢找你们清算,哪怕酒宗宗主,你的亲叔父白不为,也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站在白隔山面前,禾孝央说完便是转过身,朝着台下走去,一脚踩碎白隔山丢在地上的酒壶,白隔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布满血丝的双眼险些瞪出来,再没有一丝气机,时间刚好一刻钟。
“隔山师兄!”
几名酒宗弟子急忙冲上抬起,禾孝央对着几人嫣然一笑,丝毫不觉得那个倒在自己身旁的男子是自己所杀,几名酒宗弟子却是不敢找禾孝央麻烦,只觉头皮发麻,抱着白隔山的尸体迅速离开了伏魔台。却是在第二天有人发现了这几个酒宗弟子的尸体,身上没有一丝伤痕,表情却极度痛苦,皆是双眼布满血丝险些瞪出眼眶,死不瞑目。
后来有酒宗的人前来收尸,其中一人欲将尸体抬起,却是一碰尸体就大声惨叫倒在地上,体内传来恐怖的啃咬声,后面的人都是不敢靠近尸体,遥遥的向尸体泼化尸水,已是发臭的尸体肉眼可见的被腐蚀掉血肉,有几只蛊虫在化尸水中留下躯壳。
伏魔台上一时寂静无声,看着人畜无害的一个小姑娘手段竟是如此狠辣;亦是让很多人背脊发凉,苗族蛊术,当真是杀人于无形;原本看着苗族女子长得清秀还欲上前搭讪的男子皆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这样的女子,若是娶回家,稍有些不尽她意,便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日,已经很久没被人提起的一句话又在江湖中响起。
宁得罪武道大宗师,不欺压苗族养蛊人!
场上十数位宗师境高手都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个苗族女子,那条从白隔山身上跃出悄然隐入禾孝央袖口的蛊虫,乃是七彩蛊虫!难怪白隔山吃那么多灭蛊丸都无用,七彩蛊虫闻名江湖数百年,上次七彩蛊虫惊现江湖,便是让一位万象三境的宗师殒命,甚至连带两名欲救他的两名万象二境的宗师都是自断手脚才保住一命,此等蛊虫,凶焰之盛,可见一斑。
当禾孝央回到台下后,竟是无人再敢与其靠近,一时间禾孝央四周一丈之内再无一人,禾孝央也不在意,正好落个清静,站在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倒是没想到,在这长白山上还能见识到如此精妙的蛊术。”
那个背负长刀,眼里隐隐闪烁血色光泽的男子一边走上台一边说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在下刀魔传人高夜来,向青山剑脉论一论!”
此言一出,惊起滔天巨浪,就连王木维都是惊讶不已,魔道四大宗师之一的刀魔一出世便是绞动江湖血雨腥风,然而,于上代青山剑主一战后已经在江湖上消失四十年,此人竟自称为刀魔传人,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惊讶。
“青山剑佐接下了!不知阁下想要如何论?”
深深的看了眼台上的高夜来,十三缓缓踏上伏魔台,不论你为何点我青山剑脉的名,若是未踏入万象,可能还忌惮你几分,如今,那便手中刀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