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启怎么这么能惹事?
慕容佶脸色难看心生迁怒,这几日朝堂上也不怎么消停,日日都是弹劾东正侯的族人欺男霸女,罔顾法纪,东正侯管教不严的折子。
还有什么沈琼无法无天,望圣上惩治。
思及此处他脸色发绿,不知是哪个蠢货上奏的折子,他要是有办法惩治,还用得着将儿子嫁出去?
给了一个异姓王的位置捧着?
真是没眼力见!
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想起此事后再赏字帖也没了心情,种种难事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慕容佶刚生出出宫换个心情的心思,远远的传来一声声催命似的呼唤。
“父皇!”
清河公主气势汹汹的闯进御书房,侍卫涉及男女大防根本不敢拦,清河与簇拥的宫女如入无人之境。
“放肆!清河身边人劝阻公主不利,都给我拉下去!”
慕容佶没太舍得迁怒女儿,对一众宫女可没什么顾忌,勃然大怒的命令道。
“父皇!”清河大声唤了一声,质问道。“你怎么能禁足母妃呢?你知道母妃有多伤心吗?”
她到了适嫁的年龄,皇帝不好宠爱太过在宫外建了公主府,这几日流言沸沸扬扬的传入耳朵,往日受人追捧的清河公主哪能受得住暗藏讥讽的眼神。
她心高气傲惯了,心下恨上那个令她沦落如此境地的罪魁祸首。
若非那个沈琼不好好当她的皇嫂,非要掌什么兵权,皇兄乃是她的丈夫,要她去死她就乖乖去死好了。
也省的她受那么多非议。
清河恨的咬牙切齿,又听赵贵妃添油加醋不少坏话,加上对裴元启重伤时的担忧与心急如焚,忽而跪在地上。
“请父皇赐死沈琼!”
在她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沈琼掌兵权又如何,十多万将士难道都是乱臣贼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眼下沈琼在金陵就是赐死的好时机。
沈琼死了,沈老将军忠君爱国,又怎么敢谋逆?
慕容佶惊了一惊,不敢置信,他对清河到底是真心疼爱,连忙叫曹公公将侍卫什么的都屏退。
这话传出去,清河绝对讨不了好。
清河公主跺了跺脚,焦急又恨铁不成钢的看向慕容佶。“父皇!你可知沈琼这几日日日流连花街柳巷,儿臣和皇兄都成了皇都的笑话!”
她没说的是,要不是沈琼背后怂恿。
朝堂上怎会有那么多人,来势汹汹一同弹劾东正侯府,不就是冲撞了一下沈琼回金陵的马驾吗?
难不成一介将军,拥兵自重的乱臣贼子。
还能比父皇比她这个天家公主贵重?
不同另一边的气氛凝重,沈琼一双凤眸微挑带出漫不经心,躺在美人榻上,布置奢华的房间幔帐影影绰绰。
异域风情的美艳女子弹着琵琶,几个舞女随着琵琶翩翩起舞,舞衣上的珠宝碰撞清脆悦耳。
陈将军目不斜视进了房间,小声道。“清河公主入了宫,欲将王爷赐死。”
说到这他语气里泛起寒意,身边几个明艳侍女娇声软语。“王爷,要不要奴婢去杀了这个清河公主。”
大荣朝治下腐败,皇都中都混进不知多少的探子,这烟花之地乃是沈琼发展进来的触角探子,六年的时间足够调查出朝臣们的把柄情报。
“不用了。”沈琼对侍女的明艳眉眼很是欣赏,她一向喜欢这样富有生命力的花朵。
唯有真正的小世界才能这样鲜活。
她饶有兴致的轻笑了一声,似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唇角的笑是令人看不透的神秘莫测。
“既然这样,也该叫清河公主知道一下什么是乱臣贼子,其中凶恶,可不是她这样的温室中花朵能够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