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荣朝二皇子是皇子们唯一一个母家出身武将的皇子,为此从小没少受兄弟们鄙夷排挤。
有道是丑不过三代。
慕容一族得天下到如今,皇子们经过后宫嫔妃的优化都称得上相貌俊美,长相端正。
沈琼瞧不上慕容炎的人品,也不得不承认他长得邪魅俊美,加上她六年前强制断根的阴柔,更添了几分欲碎风情。
慕容家几个兄弟,二皇子是里面相貌最普通的一个。
一双眯眯眼皮睁非睁,此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令人下意识想到小人得志,笑着威胁更显猥琐气场。
“你一个女子,何必如此强势?”
“沈老将军手掌兵权,届时我立你为后共享天下如何?”
二皇子嗓音故作低沉,自以为危险极富有魅力。
实际上底下的朝臣都移开眼睛,恨不得感叹一句世风日下。
有一说一,咱们这位登基的女帝凤袍妆容冷肃大气,明艳的倾国倾城,漫不经心如同看什么笑话一样。
两人画风简直不像一个图层。
“束手就擒吧。”二皇子不知朝臣们觉得伤眼的想法,立场转换,他颇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底气,笼络的舅舅身披兵甲,数千皇城军控制了整个登基大典。
变故来袭,长身而立白玉阶上的沈琼动都未动,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下首。
如同云端仙人望着跳梁小丑,笑的不屑又莫测。
二皇子不禁恼怒。
他名为二皇子,实则母妃失宠,先帝更偏宠慕容炎这个赵贵妃所出的弟弟。
女子那双漫不经心的审视凤眸激起了他多年的不受重视的怒火,激愤之下,他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指向高台。
感受到危机,二皇子的舅舅心惊不已,众人眼前一花,身在白玉阶上的凤袍女帝身影消失,下一秒,她锁着二皇子的脖子冷声道。
“谁给你的胆子拿剑指着我?”
沈琼并不在意这个世界,可以说来到这个世界是顺手做任务加上玩乐,包括登基为帝都算不上野心乃至执念。
她随心所欲惯了,又怎么会在意二皇子的身份。
二皇子面色涨红说不出来话,二皇子舅舅连忙出声。“慢着!”
他没想到沈家女武功这么高强,以往边疆什么万军之中取人首级的消息传来,金陵城高官们都没当回事。
都觉得一个女子罢了,沈琮当真是不成体统。
即便宠女儿,又怎么能拿战场开玩笑。
远在边疆的沈琮自然不知道,他要知道高低得道一声冤枉。
六年前自家女儿是以实力上位的,六年后要不是他识时务,那高低得来一个潘城门之变,跟某太宗他爹一个待遇。
“你到底想做什么?”胡将军上前一步盯着沈琼,言语暗含威胁。“今日即便是你有通天之能,也是大局已定!”
沈琼不耐烦听他再劝,毫不犹豫单手掐断二皇子的脖子。
不是谁都能有慕容炎一直跳的待遇的。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二皇子窒息而亡的尸体就倒了下去,血染红了白玉阶,台阶下的朝臣都勃然变色。
“死人了!”
他们倒不是怕尸体,都是国家那一小撮顶级的高层,即便直面尸体,片刻后也平复了心神。
他们惊惧的是身后的士兵,万一胡将军见大势已去迁怒,一声令下与他们满朝文武同归于尽怎么办?
有人神情惊惧。“陛下救我!”
也有人面色苍白受人挟持,想到更深层的东西。
“假如沈琼真的上位,他们岂不是要日日夜夜面对这么危险的皇帝?”
现在辞官回家还来得及吗?
谁也没通知过,现在习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的代价这么大,能赎身吗?
沈琼不知朝臣们的想法,凌厉的剑锋贴着她腰侧划过,她冷眸一瞥,干脆利落缴了胡将军手上的剑,反手将剑锋透过兵甲。
在场众人甚至没反应过来,一场兵变的为首两个便死了。
有人心生庆幸,也有人暗地里暗暗可惜二皇子不能上位。
不少人心生绝望道。
难道他们注定要为一个女子的臣子。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上位的?
沈琼不在意朝臣的想法,她根本没将朝臣们放在眼中,一帮贪生怕死之辈,对她有意见都不敢站出来说。
背地里暗搓搓使手段。
说白了,治理皇朝的工具人罢了。
不听话就杀。
她丝毫没意识到古往今来的暴君都是这么想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刀剑兵戈的骚动,底下的朝臣提心吊胆,生怕又来了什么危及性命的变故。
也有朝臣盯着沈琼身畔若有所思。
二皇子兵变来的太过惊人,他们心惊肉跳之下没反应过来,从始至终就沈琼这位女帝一人出手。
边疆回朝以来形影不离的手下将领竟在登基当天不见人影。
张金宝领了个虚职,见状快走几步俯身对自家陛下拜了拜,看向远处担忧道。“来了吗?”
沈琼轻笑了一声回道。“然也。”
她回金陵这几日除了勾栏听曲,调查朝臣暗地里的把柄,自然也做了其他布置。
大真朝对金陵渗透的很彻底,与她对战大真朝屡战屡败,大真皇帝又怎么可能不忌惮她?
得知她即将登基为帝,大真朝唯有拼死一搏方能解了危局,她愿意等这么多天何尝不是给大真朝布置的时间。
同时她调集了一万赤甲军在今日进入皇城平乱。
张金宝心下激动,他张家归于女帝麾下为的便是报兄长之仇,得知数日前大真国与慕容炎合作他便知道,慕容炎一定会死。
想到从今以后再没有富可敌国的张家。
唯有女帝的私库。
他不免微微恍神,不知道这个决定对张家来说是对是错。
“陛下,幸不辱命!”一飒爽女将领着身后精兵押着慕容炎等人近前来跪下,身后的俘虏都分外狼狈。
其中慕容炎最显狼狈,当日高傲俊美的脸鼻青脸肿,他强撑着不跪,女将冷笑直接咔嚓一声踹断了他的腿。
即便如此,他仍直直看向立在身前的沈琼不愿露出弱势。
“你恨我,你在报复我。”
他没有输,他怎么会输给一个从未放在眼里的女人?
慕容炎自幼出身尊贵,他所见的都是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或端庄或娇蛮,即便是他的皇妹也依附于男人的权利。
她们是权利里依附的寄生虫,眼界在后院的方寸之地。
慕容炎从未将女子放在眼里过。
当年伤在沈琼手中,他只恨自己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