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言要扒谁谁一层皮的容宴还没等休养好就收到一条噩耗。
首先是住院费用很高,依孙芩现在和孟家冷战的架势,自然不肯低头舍下脸面朝孟家要钱。
再一个是容宴挨了一顿毒打,小混混们没轻没重的,当时的情况又太混乱。
在一顿混战踩踏下,经过层层检查的医生很遗憾的告诉他。“你的腿,很大可能留下缺憾。”
容宴脸色狰狞咆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是不是联合孟家想给我使绊子?你是不是收了孟家的钱!”
主治医生还是头一次经历病人医闹。
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孙芩一听心头如刀搅一样,容宴多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一个青年,都是因为她因为孟家的卑鄙,才成了这样子。
容宴见到孙芩倒是安慰。“不过是腿有缺陷而已,老子根本不在意!”
言罢他抬起戴着纱布的脑袋,扬起他尚未消肿的锋利下颚线,一副他最帅的架势。
孙芩见了破涕为笑,忍不住嗔他一眼。
正所谓有情饮水饱,她相信他们能度过这个难关的,他们的爱情能够穿越一切。
病房里情意绵绵,两人四目相对怎么都看不够对方。
休养了几天,容宴为了省钱不顾医生的阻拦办理了出院手续,在他看来那医生不过是为了挣钱,为了孟家盯着他们。
“你刚脱离危险,容易感染的!”
检查出容宴的腿断了后,孙芩交了住院费给容宴手术,这刚手术完还没几天。
医生想到这暗暗叹息,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
小护士照着镜子,眼神轻蔑。“走了也好。”
“省着那两人污染环境。”
她曾在午休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两人在病房里干一些不要钱的事,没想到孙芩一副大小姐的傲然气势,在病房里都能干那事。
其他护士一听纷纷惊叹。
她们也算是见过不少奇人异事,毕竟这里是医院,还真没见过这么癫的。
还没到家,两人看到一个吊梢眼,颧骨高显得很刻薄的老太太站在隔壁门口,那老太太斜了一眼孙芩穿的,心下不屑。
一个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定是个不正经的。
这样的人竟然住儿子隔壁。
李母心下暗暗警惕,说不定儿媳妇就是跟这个女人学坏了,她瞪了孙芩一眼。
孙芩一下子冷着脸翻起白眼,容宴也一下子沉下脸,语气不耐烦。“老太婆看什么看?”
“敢欺负老子的女人,老子绝不会放过你!”
李母脸色难看不已,现在的年轻人都学的什么?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哪去了?
欺软怕硬惯了,瞧着容宴狰狞的脸色心头不由一紧,满肚子气都不敢吱声。
她更加埋怨起那个不下蛋的母鸡,要不是儿媳妇不老实,她好几天都没联系到亲生儿子。
何必进城来受这个气?
容宴这几天吃了好几次的瘪,见李母敢怒不敢言,不禁生出意气风发之感,这才是他该有的待遇。
“那是隔壁李哥的亲妈吗?”孙芩进了房子里没忍住好奇道。
“什么李哥,他就是个势利眼的小人!”容宴想起那天李峥的躲避,心下愤怒,脸色阴沉沉的咬了咬牙。
枉他还以为李哥常和他们打招呼,是个挺好相处的熟人。
竟这么狗眼看人低。
到现在都不说给他道个歉。
孙芩扶着容宴回到卧室床上,对李哥还是有那么点判断的。“或许是他那天有什么事耽误了?”
一墙之隔,李峥在杂物间里浑身没有一处好肉,他昏迷的时候脸色惊恐,皱着那俩猥琐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