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让大郎找的,是一种长的跟四叶草极为相似的草药。
它只有三片叶子,而且梗系不像四叶草那样直溜,有点弯曲发红,类似于藤蔓。
听完她的描述,大郎还没开口,怀里的二娘抬起头来问她,
“阿娘,你说的是酢浆草吗?”
听了这话,何春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阿娘前日带我去沟边洗菜,教我认过”
二娘疑惑的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些对她忘性这么大的控诉。
何春花来了兴致,揉揉她的脑袋,鼓励她,
“那阿娘上次教你,它的功效你还记得吗?”
二娘点点头,从何春花的怀里爬起来,走到人群外背着手,
慢悠悠的说道:“酢浆草,又名三叶酸草、酸浆草。味酸,性寒。可以清热利湿,凉血散瘀,解毒消肿……”
何春花实在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她能记得如此清楚。
等她说完,立刻就拍掌叫好。
其他人也忍不住夸奖起来,“二娘简直是个神童啊!”
李老头也跟着笑,“我看你们一家子都是神”
二娘被夸的红了脸,转身往坎下跑,“我去帮阿娘找草药!”
大牛看着二娘小小的背影,眼里满是艳羡,“我要是有这么个乖巧聪明的女儿就好了…”
这些话,从上了山,大牛两口子说过无数次。
李老头听了,就是一声嗤笑,“别想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随后,看了眼大郎,意思很明显,这里还有个神童…
几人正说着闲话,柳老头已洗净了手过来。
“来,我看看”
毕竟男女有别,何春花要看伤,大牛几人就避开了,只有赵氏两人依旧站在一边看着。
何春花觉得,其实真没必要整这么隆重。
但是被李满仓和大牛接二连三的宣传,她也只得硬着头皮挽起裤腿给柳大夫看。
柳大夫挽起袖子,抓住她的红肿脚腕一番查看,又问她痛不痛,什么感受。
最后,总结到,没什么大事,扭伤,冷敷三日,养两天就好。
柳大夫说完,几人也放了心,这才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李满仓自觉的把何春花挖回来的草药拿去洗,至于槐花,他没敢动。
二娘不愧为贴心小棉袄,不仅将酢浆草找到,还在顺便在沟里将它洗的干干净净。
何春花将它捣成泥,撒上盐,敷在脚踝处。
然后又瘸着腿指点刘氏做饭。
刺儿菜刘氏吃过,熟练的做了个凉拌菜。
至于槐花,在何春花一字一句的指导下,裹了面粉做成了饼。
何春花看着刘氏欲言又止又蹑手蹑脚做饼的样子。
终究还是不忍心,笑着跟她解释,“槐花确实有毒,但是只要焯水,不多吃,就没事。”
听了这话,刘氏才放下心来。
至于其他人,似乎也已经妥协了。
问也不问,埋头吃便是。
反正让他们试毒也不是头一次了,这么久了不也没事,
而且人家春花为了摘这个槐花,还扭伤了脚,他们更不能辜负。
更何况这槐花饼也确实鲜嫩,特别是裹上凉拌折耳根和刺儿菜,更加新鲜爽口,好吃的很!
吃过了饭,又到了每日必做的明日工作安排环节。
李老头率先下了命令,让何春花不许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