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二十分钟后,林宫蝉进入了悦宾的包厢内。
他的狐朋狗友们有几位在青大上学,都是同他类似的富二代。当然,他们的家境在林宫蝉面前是远远不够看的,其中薛番与他最为要好。
此时,青大的狐朋狗友们都在,富哥富姐们正玩得在兴头上。包厢角落中却坐着贺思年和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
现在的贺思年早没有了以前的风光。
那个男生的打扮和气质与在场的其他人格格不入。衣服鞋子没有名牌的logo,还被洗得有些发皱,手上脖子上也没有花里胡哨的装饰。融不进现场的氛围,只局促拘束地坐在一旁。
“贺思年,你还敢来!”
林宫蝉进包厢的第一句话就打断了现场的陶醉气氛,他的声音暴躁又愤怒。
“蝉小爷,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之前是我混账,惹了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贺思年见林宫蝉进来,赶紧迎了上去,低声下气地道歉。
包厢内的音乐随众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大家一起看好戏。
“哼,原谅你。我凭什么原谅你!就凭你这段屁话?”林宫蝉没好气地回道。
“蝉小爷,您就看在我们可怜的份儿上,让你哥饶了贺家吧。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我姐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我妈一睡醒就发疯闹上吊。贺家破产,一堆烂摊子找上门,债主和亲戚们把家门都踏烂了。也就剩我躲在学校里,他们才不敢找上来。求求你,替我跟鹤爷说说,放过我们吧。”
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眼眶越来越红,眼眶里的泪水差一点就要流出来。
“呵,敢情不是给我道歉来的,是求我消灾来的。”林宫蝉讽刺道。
“不是不是,蝉小爷,上次那事儿我是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