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皿说:“忘忧草不是毒,没有解药。我再厉害,也无济于事。”
“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我不会隐瞒你,我都告诉你。”
星卡的第一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盛皿答:“东离,一楼最大的会议厅,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真正见面,是在我的公寓,那个时候,是你第一次忘记我,你受伤了,是因为来找我,这事我后来才知道。”
她声音有点低,思绪有些复杂,她自己也说不清。
星卡的问题没有循序渐进,他的第二问:“那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喜欢我的?”
“我不知道,不确定时间。”
“可能是你站在我面前说如何地想我的时候,也可能是你做傻事的时候……”
第三问,“你讨厌过我吗?”
盛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才道:“没有。”
星卡不说话。
“我之前其实有很多很多次机会,可以放弃掉我们之间那微薄的联系。我如果排斥你,为什么又允许你一次又一次地靠近……”
“你问我问题之前但凡想想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伤心?”
盛皿方才的停顿只是觉得意外,从前她也只是觉得他麻烦而已,哪里就和讨厌搭上边了。
“我错了……”星卡抓着床单的手都泛起青白,他感觉,心脏每一下的跳动,都是疼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从前的我,有故意伤害你,所以,真的没关系。”
星卡的哭声愈加凶了,他颤抖个不停。
盛皿放下手里的活,她“走捷径”回到房间里。
星卡对她的气息很敏感,他瞬间抬头,呆若木鸡。
盛皿将他搂进怀里。
星卡紧紧地回抱住她,说着他错了。
彗星顿人是天生的利己主义。
他们的尊重,礼貌,为他人着想,是后天培养的,这使得他们能更好地融入人群。事实上,他们不一定“真心实意”。
就像人际交往中的客套,但关心却又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很矛盾……
利己却不损害他人利益,这无可厚非。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信就可以是真的,不信,真的也是假的。
盛皿轻抚着他的背脊,她不过多纠结这些。
星卡今天穿的是一件棉质的纯白色短袖,裤子是配套的,五分裤。
他小小的一个,一点都看不到阳台,他完全被盛皿笼罩着。
他的哭声渐小,肩膀连接着胸膛,一耸一抖的。
泪水浸湿了盛皿肩膀那块的衣服。
“我有点难过,你可不可以亲亲我,一下也可以……”星卡小声地说着自己的诉求。
盛皿捧高他的脸……。
星卡都看不清她的脸了,眼前出现好多虚影,晃晃悠悠的,晃得他头晕眼花。
……他眼前才渐渐清明起来。
“好一点了吗?”盛皿坐下来,将他拉到腿上。
星卡摇摇头。
……盛皿又问。
“……闷闷的,需要,我很需要你……”星卡说着,语速渐渐加快,其中显露着急。
……
星卡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