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是与那个女人一起乘车回去的,确切地说,是贺冬主动邀请她坐他的顺风车回去的。
在车上,那个女人告诉贺冬,她叫夏雪,刚刚调入县旅游局,担任办公室主任。
“夏雪,火与冰的结合,好美的名字!”贺冬和她开了句玩笑。
夏雪笑了笑,说:“这个名字是我妈妈帮我起的,同事们都说好听。”
回来的路程是个多小时,贺冬觉得时间太短,还没弄清楚夏雪的基本情况以及她去京城干什么就快回自己的城市了。当然,他也没告诉她自己去京城干什么。
分别的时候,忍不住,贺冬问了一句,说:“夏雪美女,到了京城,我们能见面吗?”
问这个意思的时候,贺冬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个意思显得有些暧昧,可自己从来就是没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更不用说和陌生女人约会了。
“可以啊,你是我们县的知名企业家,社会贤达,我正要向你多多请教呢,我会在京城呆三天,然后顺便去看看我的父亲。你呢?”说话的时候,夏雪的眼睛总是盯着贺冬,像情人的甜蜜眼光。
真是个可人儿!贺冬有点不自在,急忙闪烁着眼光,掩饰着心头的不轨。其实,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一般是别人躲他的眼光,只是这次反了。
这个姑娘表面上看上去文静,可谈吐得体,很有力度,应该是块当办公室主任的料。贺冬犹豫了一下,说:“我去京城至多三天,主要是公事,如果有时间,再顺便去看一个老乡。”
“是女老乡吧,跑这么远,还不忘去看她?”夏雪诡秘地笑了笑说。
她怎么这么猜测?贺冬愣了一下,说:“哦,不,是男老乡。”
小车缓缓地驶入市区,夕阳留下一道残红,把街道映红。
下车的时候,贺冬和夏雪相互留了手机号码,说走的时候打个招呼,以便有个照应。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
黄小英已经去公司上班,玲玲和她奶奶还在乡下。整个别墅,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过几天,还是把玲玲和她奶奶接回来。贺冬一边想,一边打开防盗门。
厅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怎么没亮灯,老婆就睡了?
因为担心影响叶梦兰睡眠,贺冬没有开灯,就在厅里里呆坐着。自从叶梦兰怀上二孩,他就没和她噼噼啪啪过了,算算时间,应该有一年多了。似乎,彼此都没了那方面的**。
医生说了,梦兰已经无法生育。这辈子,就只能有玲玲这个孩子了。偌大的家业,让一个女孩子去挑,太残忍了。我这么去奋斗,还有这个必要吗?唉,还是将就着过,算了。
正沉思中,门开了,“啪”地一声,客厅里的吊灯全亮。
原来,叶梦兰没有睡觉!
“你发神经呀,怎么不开灯?”叶梦兰一边踢脱鞋子,一边责骂。
一回家就没几句好话,你烦不烦。贺冬嘀咕了一句,心情马上不好起来,忍了忍说:“怎么这个时候才回?”
“还不是你害的?上午我组织召开车间会议,底下的人居然和我唱反调,公然和我争执。我听见底下有人在偷偷地笑,说我当公司副总,还不是因为是你老婆,,其实屁本事都没有。”说完,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板着脸孔,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