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是还要鱼吗?我刚好又钓了一条大鲤鱼!”谢珩很欢乐地跑过来,手里还抓着一条扭来扭去的鱼。
谢宛韫暗暗看了周静谣一眼,只见她立即正了正身体,还抬手将额边一缕头发扯了下来,垂在脸侧,再配上她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柔美。
抛开那些阴谋不说,周静谣的确是个美女。
鹅蛋脸,眉如远山黛,双眼犹如春水含情脉脉,琼鼻小巧,樱唇嘟嘟,下巴尖细,脖子细长,皮肤白嫩。
一开口说话带着江南女子的侬音,甜糯糯的,媚态横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
谢宛韫随手拿起一颗石子暗暗朝周静谣端着的那碗鱼汤弹去。
随着“啪”地一声响,瓷碗碎了。
而当时周静谣正低着头装作喝鱼汤的样子,就这样水灵灵地被鱼汤溅了一脸。
刚好这时谢珩一阵风似的跑到了。
“要什么鱼啊!”杨瞳将谢珩手里的鱼拍到桶里,拉着他转身:“珩儿,来见过周静瑶小姐!”
周静瑶一抬头,脸上一层白汤,还挂着数根香菜。
哪还有什么婉约美女?一个花脸猫才对!
谢珩也确是个愣头青,当即没忍住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周小姐原来你这么喜欢喝鱼汤吗?”
“啊!?周小姐,你……”杨瞳低头看见地上的碎碗,不禁奇怪道,“我家的碗可是很结实的,怎么忽然就碎了?
“伯母,没事的,碎碎平安嘛!”周静谣让玉壶给她擦脸,她轻声应道。
“哎,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杨瞳是越看越喜欢。
谢宛韫:“碗碎不祥,娘,这会不会是一种预示?”
预示周静谣并不是谢珩的良配。
杨瞳信佛,信因果,信缘份,听了谢宛韫这话,不由得深思起来。
周静谣:“伯母,实在是静谣手滑了,打破了你家的碗不好意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或许是预示着伯母家将有新气象。”
可不是吗?若有新人进府,自然要添新的碗筷!
杨瞳顿时又被周静谣这番话哄好了。
谢宛韫:“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小姐您是说宛怡不死,小满就不会来吗?这虽然是新气象,但却是我们将军府的痛,并非好事!”
这些话顿时又勾起了杨瞳心里的痛楚。
周静谣被怼得一噎,尴尬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添新人添新碗,旧的不去,是我口误,该打!”
周静谣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巴掌又将杨瞳的悲伤打散了去:“哎,你这孩子,干嘛呢?韫儿她胡说,她从来不念经,懂什么道法?”
谢宛韫心里暗暗叹气:“娘是想儿媳想疯了吧?看来是得给自家大哥找房媳妇才行。”
“二王爷还说谢宛韫是个骄傲性子,笨嘴笨舌的,哪里是呀?明明这张嘴都能将死人说活了!今天先露个脸,还是先撤吧。”周静谣心里想毕,便起身朝杨瞳行礼道,“伯母,我衣裙弄脏了,先回去换了!改天小女定上门拜会伯母和小满。”
“好好好,记得要来啊!”杨瞳拉着周静谣的依依不舍。
“小女告退!”周静转身要走,却突然捂着腿喊疼。
“静谣你怎么啦?杨瞳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