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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洁在会上提到的八马足球俱乐部地处西锦城北面八十公里外的德阳。

德阳有许多的工业企业，是西川省比较人口密集的地方，也是工业重镇。八马集团是做家俱的企业，曾经是西川省的纳税大户。

八马足球俱乐部一直是这个地区的主要体育俱乐部。

八马集团兴起于十五年前。

众所周知，家俱的兴起是源于房地产业，人们有了新房子，才会去买新家具。

房地产约兴旺，家俱行业就越发达。

近几年，国家一再打压房地产业，也导致了家俱市场断崖式萎缩，八马集团一而再再而三的减员减产，现在工厂基本上都不开工了。

鼎盛时期，八马集团在全国有八百家销售分店。

现在已经只剩下五家不到。

分销店取消，货物都回流库房，一年积压的存货库房放不下了，都堆到了户外。

……

这样的境况之下，竟然还维持着足球队打到了赛季末。也是在难能可贵。

朱莹莹问俱乐部经理：“你们半年没发薪水，球员却还能坚持在这里打球，实在是令人敬佩的。”

俱乐部经理姓贾，叫贾村。

他听到京都来到朱组长赞球员，老脸一红：“说实话，我们的队员没领薪水，却每人领了三套家俱。呵呵，现在每家都摆满了家俱。”

“什么？用家具当薪水啊？这倒也新鲜。”

“这说起来也还是我对不起队员。当初集团发不出薪金，我看着球员一时间也没地可去，就向集团提出，用家具抵薪金。这事情一年前就开始了，当时球员拿到家俱当薪水，也很高兴，一套好几万啊。可拿到第二套的时候，也算可以，打折卖给身边的朋友啊，接二连三下来，每个球员都销出去七八套了。现在，他们也清楚，只能当球员又当销售员，可是还是没办法，想好好打球的人当然待不住了……”

……

李洁派来的处长是个中年人，叫戴茂，四方脸，他接茬说：“今年西川省的另一家足球俱乐部是做装饰行业的，也是倒闭了，所以转手了俱乐部。”

众人心中黯然。

朱莹莹是学经济的。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关键。

她知道，未来三年伴随着我们政府的宏观调控，伴随着我们经济的新常态不断的深化，伴随着中美贸易战的加剧，包括我们各个行业竞争，整个企业发展阶段进入新的水平和一个新的领域。

我国迎来了未来三年非常艰难的一个生存发展期。无论政策层面还是行业层面，坏消息不断，好消息稀缺，盐碱地不是不可以种出庄稼，但人们都知道，那是投入要大于产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