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咳了一声,宋宓认出这隐卫是那位桓大哥的人,因此正色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宋宓,皇上喊你去茶馆剥瓜子。
隐卫扫了宋宓一眼,又扫了妩裳一眼,觉得自己如果将这话说出来,宋宓铁定不会走,因此笑道:
“宋大人,我们公子找您有要事相商。”
“要事?”宋宓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人家桓公子的靠山才真正是当今皇上,宋宓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隐卫将自己带到季珩面前。
看见宋宓的身影,季珩将跷在椅子的脚默默放了下来,整理了整理衣袍,淡声道:“宋兄,你来了。”
“不知桓……大哥找在下有什么要事?”感受到茶馆浓浓的纨绔气息,宋宓刻意咬住了“要事”二字。
听见宋宓的话,季珩一怔,随后将面前的一盘瓜子推到宋宓面前,声音更加冷淡:“听闻宋兄惧寒,如今的时日礼更是难以握住毛笔,特唤你来活动手指,将这一盘瓜子全部剥开。”
宋宓:“……?!”
所以你在大冷天的唤我过来,所谓要事就是让我给你剥瓜子?你以为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就看不出你的目的了吗?
宋宓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好焦躁,好想打人,怎么办?
压抑下心头火气,宋宓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有劳桓大哥费心了,不过还是桓大哥自己活动手指吧!”
说罢,宋宓推开厢房门,直接甩袖离开,留给季珩的是毫无眷恋的身影。
看着宋宓离开的身影,季珩有点慌。
他似乎做的有点过分了?他需不需要道歉?不对,他是皇帝,如此一来岂不是颜面尽失?
纠结了半晌,季珩站起身,向外走去。他既然在宋宓面前一直是冷淡的,那就继续高冷下去好了。
走出茶馆,宋宓忽然蹲了下去,用力捂住了小腹。
她本来葵水就没有走干净,小腹总是时不时绞痛,被那个姓桓的小王八蛋一气,急火攻心,她原本已经没那么痛的小腹又绞痛的厉害。
季珩迈出走出茶馆,脚步一顿,又后退了一步。
只见茶馆门前有一个人影蹲在地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神色痛苦。
猛然想起宋宓似乎还在葵水期,季珩神色一变,快步走到宋宓面前,温声问道:“宋宓,你还好吗?”
“好……”看着罪魁祸首,宋宓咬着牙,从口中蹦出几个字:“你看不出来我不好吗?!”
穿越前的母亲大人让宋宓清楚的知道,女人每个月那几天是最惹不得的。心烦,暴躁,易怒,一不小心就会殃及池鱼。
说完这句话,宋宓的脸再次扭成了一团,似乎痛的更加厉害了。
“我错了。”蹲下身来,靠近宋宓,季珩叹息一声,但细细去听,声音之中似乎略带懊恼。
面对这样的情况,什么皇帝不皇帝,面子不面子的,季珩都不在乎了,他只知道,他曾经最看重的臣子如今很难受,需要顺毛捋。
说完这句话,不等宋宓反应,季珩又补了一句“冒犯了”,将宋宓拦腰抱了起来,塞入了早已在茶馆门口等候的马车之中。
马车之中燃烧的是上好的银炭,银炭是炭中最贵的,温暖却没有一丝烟味,而一两银炭的价格足以买下一马车普通炭火。
将宋宓放在马车的软塌一侧,顺手扯过一旁的被褥为宋宓盖上,季珩坐在宋宓身旁,关切问道:“你可需要什么?”